法保住李文华的声带。
几经磋商,医院同意李文华到北京医院去作放射性治疗。
将近一年的时间,李老师意识到了病情的严重,没敢怠慢。一方面坚持接受放
疗,一方面找中医调理。当时在贵州省当书记的hú • jǐn • tāo同志对李老师的病情也异常
关心,专门接他到贵州去看中医。
我为了不让李文华老师分心,我没有找新的合作者。我暂时中断了自己的演出
生涯,以配合李老师的治疗。利用这段时间,我参加了全国“自学视听高考”,插
班中央电视大学、获取了中文专业的大专文凭。
1986年8月,为了防止扩散恶化,医院决定李文华老师在中国肿瘤医院作
“声带切除”手术。
这时候,我已经就任说唱团团长,一起参加了手术治疗的方案确定。当定下来
以后,我的眼泪“刷”地一下流满了脸。我知道喉癌手术对李文华老师意味着什么,
也明白对我意味着什么。大家怎么劝,我怎么克制,也挡不住泪水的流淌。
我想起来,前不久我知道要作声带切除手术一点儿信儿的时候,我试探地问李
文华老师:“李大爷,您要是退休了,您准备干点什么?”李文华说:
“如果退休,我就在工人文化宫找个业余的逗哏的,我给他捧!”退了休,他
还说相声!
十一、十年了,我设想到又部在你身边说相声,跟做梦似的……
一位作者写到:“一个从事业余文艺活动和相声艺术近四十年的李文华,一旦
不能发声了,是多么痛苦。然而他没有向命运低头。为了重返舞台,他以顽强的毅
力,坚持骑车去食道发声训练班上课,回家来还严格按照无喉者康复研究会编制的
《食道发声练习教本)练习用食管震颤发声。他说:‘食管本来只负责吃喝,想不
到过了近六十年又担负起了发声的新任务,真难为它了。’他说得很风趣,可是我
却产生了一种酸楚的情感。”我送李文华上的手术台。当时确定的手术方案是“声
带切除”,能保留一侧,保留一侧,只取有病的那一侧。
当我骑着自行车刚到家准备吃饭的时候,守候在医院手术室旁的李文华的长子
来电话:“姜昆哥,你快来吧,医院叫你来。”我斛头把式的冲下六楼,骑上自行
车五分钟跑到了医院。
手术开始,切开喉头以后,发现由于放疗的原故,喉头的软骨部分已经酥了,
用镊子一捅就是一个洞,医生决定要进行“喉头全切”手术。家属不敢定,让我来
拿主意。文华的儿子对我说:“好几天前我爸爸就跟我说了,有什么事都听姜昆的,
让姜昆拿主意。”我哽咽了,泪水又往外滚。我拉着李文华孩子的手说:“按医生
意见办吧!他们是权威,我们只有听他们的!”我和他的孩子一起在手术单上签了
字。
饭也不吃了,我等了两个小时。
李文华老师出来了,很清醒,向我点头。
大大跟我说:“姜团长,手术非常好,没问题。”我紧紧地握着大夫的手。
在李文华恢复的日子里,多少人关心他,多少人爱护他,每天问候的信件像雪
片一样飞到了李文华的病床前。
张海迪小妹来了信,李燕杰教授来了信。
漫画家方成寄来治疗喉癌方法的剪报,电影演员马精武专门派弟子来问候。
观众来信就更多了,有香港寄来的,有关心问候的,有推荐医院和医生的,有
自荐为李文华治疗的,有给李文华介绍秘方、偏方的,有寄药品来的。
学食道发声练说话、就是大夫建议李文华去的。大学生写信、中学生写贺卡、
学生寄来自己的手工作品和与同学听相声时的录音盒带……其中还有和李文华患同
样病的病友,询问手术情况及怎样练习说话等等。
李文华听医生说,很多做了全喉切除手术的人,经过长期艰苦的训练,都能自
由交谈,练习好的根本听不出是切除喉管的。这样,更增强了他的信心。他从练
“打嗝”开始,再练汉语拼音A、B、C、D……进而练短句,慢慢地,他能和家
人交谈,能和来访者交流感情、表达思维了,虽然说话还不流畅,但在他眼前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