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展现了光明的前景。
李文华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您想,经常面对千百观众,张张笑脸,热烈的掌声,如今一个人呆在家里是什
么滋味。所以,他还愿意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动或演出。他应邀两次赴广州参加
《开心阿○》电视连续剧的拍摄,虽然镜头不是很长,他演得很认真。人们又在屏
幕上看见李文华了,屏幕前的老老少少在指指点点:“瞧,瞧,李文华,李文华!”
李文华还参加了电影《OK,大肚罗汉》的拍摄、扮演一个普通角色。
李文华说:“我知道,冯巩、高英培叫我参加他们的节目,不是我胜任这些角
色,而是让我能多活动活动,多见见世面,开开心,这是另一种慰问和关心的方法。”
1996年,我为了满足许多朋友没有看过李文华老师表演的遗憾,与阔别舞台十年
的李文华一起,把我们过去演出的二十八段相声精选,采取用过去的录音配画面的
作法,重新录像。在天津电视台为我们搭好的布景前面,我看着李文华:我胖了许
多,李文华老师瘦了许多。
摄像、灯光、化妆师大家都紧紧张张地忙活着,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身边李文
华老师的神情。
我看着他,他很激动,眼眶里流着泪水。
我说他:“李老师,干嘛呀!”“十年了,我没想到又站在你身边儿说相声,
跟做梦似的。”他一个字一个字蹦着往外说。
我喉头在动,我抑制住自己,我紧紧地拉着李文华老师的手,像孩子拽着自己
的长辈。
为唐杰忠艺术生活四十年叫好
中国的观众,熟悉唐杰忠大概是从他与马季合说《友谊颂》开始的。那是1972
年,沉寂的文艺界突然冒出了久未与闻的相声,使相声界为之一振。
唐杰忠熟练的英语和沉稳的声调,与马季清脆的嗓音及出色的表演浑然一体,
使《友谊颂)成为胎炙人口的相声段子,也成为相声演员争着学习的典范。我在黑
龙江与师胜杰合演相声,就因为声调极像唐杰忠而颇受好评。
然而,唐杰忠的艺术生涯远不是从1972年开始的。早在他童年的时候,沈阳
的著名相声老艺人赵蔼如、白银耳的表演就使唐杰忠入迷了。而后,他在部队里开
始了一生的艺术追求。在战争的硝烟中,他作战地宣传、自编自演。1964年,唐
杰忠在中国相声艺术的殿堂──广播说唱团,度过了一段宝贵的时光。在这里,他
有机会向侯宝林、刘宝瑞、郭启儒、郭全宝等名家学习,耳儒目染,使他得益匪浅。
后来他拜在刘宝瑞先生门下,成为刘氏的入室弟子,开始了学有所求、艺有所宗的
艺术道路。不平凡的经历,丰富的艺术实践,终于使唐杰忠显列于中国相声名家的
行列之中。
当唐杰忠想要总结一下自己从事相声艺术的心得和体会的时候,他发现已为这
个事业奋斗了整整四十年。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要很好地评价一下唐杰忠作为一
个党培养起来的文艺工作者是带着什么样的特点活跃在舞台上的。
旧相声中时有油滑、低俗的表演。唐杰忠认为这种表演与新中国的相声艺术格
格不入。他每次创作相声总是不厌其烦地提出主题是什么,要表现什么有益的内容。
这对某些时髦的“艺术家”来说,或许又是嗤之以鼻的问题。
然而,他却固执地认为,让别人去揣摩主题不是相声这种雅俗共赏的艺术的特
点。故作艰深,似是而非,怪诞无边不是唐杰忠的作风。他说:“我的水平不高,
我和广大观众是同一水平。我不懂的和不愿意表演的,广大观众肯定不喜欢;我听
着扎耳朵的话,老百姓听了也一定会扎耳朵的。”在对待观众的问题上,他坚信自
己首先是受教育者,然后才是教育者。他认为相声始终要把社会效果放在第一位。
这种态度对每一个党的文艺工作者都是必要的。唐杰忠不仅在作品创作中坚持这个
标准,在他的表演中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这种追求。唐杰忠的相声,你很难找到他
丑化自己的地方,他不是原始地表现生活,不作过火的、让人厌恶的表演,而是落
落大方,忠厚朴实。“好谐谑而不为虐”是他表演的准则。他认为,宁可包袱不响,
也不能降低艺术品格。这就是他的相声艺术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