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秦天仰气得差点没想动手打她,后来好容易忍住了:"我现在焦躁得要命,你还有心来这样打趣我。"梁菀笑着赶紧跑开了。秦天仰只好一边感叹着自己遇人不淑,一边走向图书馆。
梁菀没想到秦天仰第二天气呼呼地跑过来,满眼血丝地道:"你骗人,哪里有什么美女?"
梁菀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你还真去看呢?"
秦天仰正想进一步教训她,突然听得一声震响,霎时地动山摇,天花板上的尘土哗啦啦直往下掉,梁菀没站稳,"哎呀"跌倒在地上。好一会儿,震动才停止了。
秦天仰四顾惊疑地道:"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一语未了,只见东南角有一个女生满脸血迹地跑过来,跑没半步,气力不支地摔倒在地上,向着他们哭道:"小礼堂塌楼了!!
"小礼堂?!秦天仰身子猛烈一颤,回头望向梁菀,梁菀惊惶地道:"我……我不知道……那个故事……是我编……"话还没有说完,周围被这一变故惊呆了的人们已经清醒过来,顿时教学楼里混乱不堪,胆小的女生被吓得哭了起来,更多的人是往小礼堂方向跑去救人,也有冷静一点的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秦天仰刚想也跟出去,从二楼冲下一个人,身边带起的劲风刮得秦天仰睁不开眼,只听得一个浑厚的男子嗓音大声喝道:"大家镇静!所有学生会的人跟我来!"正是副主席兼歌谣搜集社社长的严路承。他一回头看见秦天仰和梁菀,马上象下命令地道:"你们两个到现在去保护证据,等警察来。"
秦天仰却不太乐意,想去救人,但严路承已经跑得没影了,只好跟着梁菀过去了。
塌楼现场惨不忍睹,到处是断壁颓垣,还有毁了一半的水泥支柱,泥土、砖石还有血迹脑浆等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腐臭的气味,不少断了的手臂和单个的脚焦黑地躺在残骸中,旁边还有一些油腻腻的象大肠一样的东西。这些血腥恐悚的场面让不少人直打退堂鼓。有些人甚至当场呕吐起来。
事故发生当时,正好有一个社团联合会在里面活动,从现场的情形来看,恐怕里面的人一个也没逃出生天。想及此处,严路承不由心情沉重起来。他挥挥手指挥赶来的学生干部围成一个人墙,阻止围观的人逼上前来,同时叫人通知学校领导过来。
秦天仰和梁菀出示了学生会工作证,才得以挤过乱糟糟的人群进到现场来。梁菀毕竟是个女生,看见到处一片凌乱,不由含泪道:"本来就要评估国际重点,现在平空多出这样一件事来,我们学校算是完了。"
秦天仰却没这份心情去感伤,面前一截焦黑的大拇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禁蹲下身去,拾起来细细看时,只见上面的断口呈不规则的多边形状,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两边还有些松垮垮的东西。秦天仰捏了它半晌,软绵绵地还有一些弹性,又凑近闻了闻,终于确认它是拇指表面上的皮肤。从这些尚未萎缩的皮肤和血肉里面露出来的神经来看,这截手指是被活生生撕裂的,如果小礼堂是塌楼的话,天花板整个压在人的身上,是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相反牵引力能把牢靠的肢体拉脱人的躯体的。秦天仰又就近检查了几个残肢,发现情况都大致相同,而且他发现更奇怪的是,既然是塌楼,为何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焦黑色,而且现场也闻得到浓重的火药味?难道这根本不是塌楼,而是爆炸?
正疑惑不已,那边梁菀已经叫道:"天仰,过来看看,这个东西。"语气显得十分急促,秦天仰只好放下心头的疑问,跑了过来,只见梁菀手中拿着一个已经被炸掉镜片的镜子框,一愣:"你拿着它干什么?"
梁菀急急地道:"不,我想问你昨天上午唱的那首歌谣的内容是什么?"
秦天仰道:"这当时你问这个做什么?"
梁菀气得一跺脚:"我叫你唱你就唱,我自然有用!"秦天仰只好唱道:"
在神圣的光芒下,
一个美丽的少女准备出嫁,
在对着镜子羞涩地梳妆,
把镜子翻转过来,
把镜子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