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岸谷月的技能真的起效,成功的让杜松子先生放松了下来,又或者是他用甚尔转移对方注意力的计策起效,又或者,对方当真是相信了他那个笑容。
总之,琴酒坐在原地片刻,缓缓的说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问题。
“医生,最近,我压力很大。”
喔,这句话说过了,是之前的时候在电话里就提过的内容。
“嗯,之前的时候你曾对我说过,我知道,辛苦你了。”
岸谷月微笑着回应。
这时候就不得不夸赞一句琴酒的职业素养了。
到了完全放松的状态之下,他也没有放过岸谷月的打算,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组……公司里似乎混进了老鼠。”
“那就解决掉。”岸谷月不徐不疾,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轻柔,“只是这种小事,就足以让你来找我吗?”
“特地打电话,甚至还找上门来。”
岸谷月的声音和吐息,也都带上了特别的韵律,“不说给我听吗?”
他在进门之前就想好的,不论是哪种情况都合宜的回应被轻飘飘的抛了出来。
然后,岸谷月听到那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
紧接着,从进门起,即便是和甚尔对峙时都不曾改变过的呼吸频率再次快速的恢复。
“不愧是医生。”琴酒原本因为岸谷月在门口时候的异常回应而稍稍浮起的怀疑快速的消弭了下去。
他熟练而平静的说着一些令岸谷月听的一头雾水的词汇。
岸谷月紧紧的盯着他的情绪数值,快速的用模棱两可的回应给出回答,然而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情绪数值上的表现经常和外表不符,让岸谷月不得不提起了精神和对方回应。
表面上温和平静,心理医生安稳而老道的解决着对方的问题。
实际上,汗水已经从医生的额头之上泌了出来。
这种情况,不能再维持下去了。
岸谷月的手指动了下。
小咒灵听到指示,快速落在地面,穿过墙壁,在禅院甚尔的目光注视之下,嚣张的爬到了他的面前。
长长的鞭尾伸出,然后“啪”的一声。
落在了地上。
禅院甚尔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自然能看出这个家伙的长相和医院里的那个有相似之处,但是他毕竟不是咒术师,在对方不袭击他的情况下,他也懒得搭理。
但是,喂喂,现在这个样子是在示威吧,就是示威吧!仗着有人撑腰,就故意做这种事情?
隔壁,听到这样的声音,岸谷月编不下去的回应骤然一顿,停了下来。
他仿佛不是自己安排的一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站起身。
“看样子,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说完,他回过头,和躺椅之上警觉的睁开眼,看过来的琴酒对视,微微点头。
“你先休息片刻,我出去看看情况如何。”
说完,转身离开了诊疗室。
琴酒盯着对方的背影离开,片刻之后,合上了双眼。
有些奇怪,可以用这是因为禅院甚尔在这里,医生也要保持好伪装来解释。
但是总体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