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了,不单单是过往人与事的记忆,还有一些物件上的认知能力。
说起来,除了常规的伤口处理方式外,一切有关疗伤治病的事儿,柴悦宁都是半点也不懂的。
脑子受伤这件事,她以前倒也见过不少。
失忆的有,疯癫的有,傻了笨了的也都有,以外城的医疗水平,基本没得治。
外城人口想进主城也并不容易,就算进了,也没钱去主城的医疗中心。
比较值得庆幸的是,不管褚辞半个月前在雾区伤到了哪根不得了的脑神经,此时此刻的她看上去都还是像一个正常人的。
“没事,那我挑我喜欢的。”
“好。”褚辞点了点头。
“回头你都吃吃看,好吃不好吃的,下次就认得了。”
“嗯。”少女脸上写满了乖巧。
柴悦宁随手捡了几个番茄和土豆,称了一点青菜蘑菇,咬咬牙买了四个“有钱人”才舍得吃的鸡蛋。
本也不重的东西,两人硬是一人拎上一半,朝着家的方向慢悠悠地晃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柴悦宁重新想起了自己想问没问出口的话。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余光瞥见了褚辞手臂上依旧有些狰狞的伤痕,一颗本就载满了负罪感的心又一次软了下去。
她想,过阵子吧,过阵子她想办法拖点关系,给这小姑娘在城区里寻一份安全点的工作。
如果脑子没坏,还能识字的话,文职是再好不过的。
柴悦宁抱着这样的想法,领着褚辞回到家中,将刚买的菜放进了冰箱。
地下基地没有地面的昼夜之分,只有每天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十一点会有一个全城区的基地广播。
柴悦宁的家中没有时钟,所以她摸出怀表看了一眼。
现在是晚上七点过,还算比较早,适合和不太爱说话的新室友促进促进感情。
柴悦宁深吸了一口气,向茶几边、沙发上,坐着翻看手中书册的褚辞走去。
“你在看什么呢?”柴悦宁故作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褚辞手上的书册。
这是一个标准的搭话开头,至少朋友一直不算太多的柴悦宁认为这样的开头很常规。
“这是一本散文集。”褚辞认真回答着。
“你喜欢看散文吗?”
“不知道,我不记得我喜欢什么。”褚辞说。
柴悦宁噎了一下,问道:“那你吃饭前就在读,有读到感兴趣的吗?”
“这个。”褚辞把散文集往前翻了翻,指了指泛黄书页上的黑字,认真道,“作者的名字叫佚名。”
“啊。”柴悦宁小声提醒,“佚名不是一个名字,是身份不明的意思。”
话音刚落,她便有些后悔了。
自己这样直勾勾地解释,多少有些不给人面子了。
她刚想着如何委婉地转移一下话题,便听褚辞淡淡应了一句:“原来如此,是感觉不太像一个人写的。”
柴悦宁:“……”
似乎有点多虑了,撞过脑子的人,压根没那么敏感。
作者有话要说:捡养异种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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