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沉思片刻,轻声说道:“那位少将很关心卢启。”
柴悦宁:“他是他姐夫。”
褚辞:“但是卢启好像不太喜欢他。”
柴悦宁:“是啊,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厌恶。”
褚辞:“有人对自己好,不该高兴吗?”
“那小子是三年前加入小队的,他经历过很正规的军事训练,身手和枪法都很了得,如果进入主城军方,一定未来可期,但他却偏要带着一身本事,跑来外城当一个佣兵,任谁看了都会不理解吧?”柴悦宁说着,低眉笑了,“可这就是一个人的选择,面对或是逃避,都在一念之间。”
“三年前,是发生了什么吗?”褚辞轻声问道。
“嗯。”柴悦宁说,“卢启的姐姐死了,她本来是隔离中心的医护人员,因意外感染变异,死在了自己丈夫的枪下。”
褚辞:“……”
柴悦宁:“有时候我也会想,换做是我,我能原谅吗?”
褚辞:“那你能吗?”
柴悦宁:“我不知道啊,事情没有落在我的身上,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我知道失去在乎的人是什么感受,我理解他的无法释怀。”
褚辞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柴悦宁的身后,一路来到了主城的城防中心。
柴悦宁与门口守卫说了些什么,有人入内通报,她便带着褚辞一同靠站在城防中心外冰凉的玻璃壁上。
没多会儿,一位从楼上下来的军官,朝她们走了过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看上去四十出头,个子很高,目光深沉而坚毅,不太像个好说话的人。
柴悦宁站直了身子:“薛少将。”
薛舟:“柴队长,这么早来找,是有什么事吗?”
柴悦宁:“我想看看,基地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