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王先生赔着笑,给屋外三人让了个道,一边把人往里迎,一边说,“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异,平日里我和她接触很少,再说了,我祖奶奶也没伤人啊,这……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基地不会还要追究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柴悦宁,连忙伸手一指:“我祖奶奶在她面前变异的,有什么事你们问她啊。”
叶轻:“她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王先生:“……”
叶轻:“放心,我又不是军方的人,就是有些问题想弄清楚,这和我们的研究多少有点关系,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叶轻笑着坐上沙发,身旁的柴悦宁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两侧。
两人神情严肃,往那一站,本没什么恶意,却让那个王先生一下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本想坐下的,屁股落到一半,又连忙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两首不自觉抱在身前,慌忙道:“这,这……什么研究啊?我家从我奶奶那辈起,就没人搞研究了,我老头早些年就去了,我这……关于我祖奶奶的研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说老人家总爱说一些奇怪的话,你大概记得吗?”
“这,这哪能记得啊,平日里和她没什么交际,也就找个人一直伺候着。”
“完全没交际?”
“额,有点,有点吧……但谁会记那些疯言疯语啊?”
叶轻皱了皱眉:“有点是点,说来听听。”
王先生点头哈腰道:“小时候吧,小时候见过几次,我妈说她一个人住着怪可怜的,就接回家住了小半年,后来她太怪了,所以还是送走了。”
他认真回忆了一下,说:“她老说什么,神啊人啊有罪一类的话,开口不是报应,就是世界要完蛋了……”
王先生说着,忽然“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惶恐道:“我说这些,不会被判什么罪吧?”
叶轻:“不会,你说就是……”
王先生:“她还说什么,什么东西会来,那一天不会太远……”
柴悦宁:“什么东西?”
王先生:“这谁知道啊?”
柴悦宁连忙追问:“还有吗?”
王先生皱了皱眉,挠了半天头,最后说出一句:“花,她经常提到花,说在深渊里……”
褚辞不自觉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深渊……”
王先生:“啊对,有花开在深渊里。”
柴悦宁:“什么花?什么深渊?”
王先生:“不知道啊……”
柴悦宁:“还有哪些人照顾过她?能提供一下身份和住址吗?”
王先生:“这哪记得啊,大多是些外城进来打工的,干不了几天就跑了,合同都懒得签……说不定,已经都和外城一起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