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从袖口塞过来一块银裸子。曹安依旧带着笑容,惦惦银子,不咸不淡。
"这可不能怪我不给你传话,实在是你来的晚。冬月腊月的船最紧,人家都是早早定下,你这个时候才说,我从哪给你安排?"
"不如等腊月底?空出船来我头一个给你安排。"那富商公子急的作揖。
"安兄弟别逗我,腊月底出发,到货都过完年了,我还做谁的生意?""请您一定帮我想想办法,钱不是问题。"
又是两个银裸子递过来,曹安的笑意终于热切几分。
"这怎么敢当?好说好说,只是我才刚从公子屋里出来,不好再进去。明天吧,明天一定给你带话。"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好商好量才是买卖。"
富商公子连连道谢,等曹安走到街角转身,猛啐一口。"呸,笑面虎,比我还黑。"
骂两声,甩着披风往另一个方向走远。却不知道他刚拐角,曹安又拐回来。"幸好没走远,敢骂小爷,回头再收拾你。"
"虎子给我盯着他,他家做生意的船早走了,指不定是给谁送礼,赏你的。"刚得的银裸子一个抛线落在街边小乞丐碗里,立马被抓起来揣进衣服。
小乞丐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拿着破碗起身,沿着富商公子离开的方向慢慢晃悠。曹安冷笑两声,行贿人员的名单又添上一个。
全国各地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年节向京城行贿。又不知道多少京中官员在等着别人孝敬。贾家亦是其中之一。
可惜如今的贾家早已经不复当年盛况,除了别有用心之徒少有孝敬,更多的是他们自己的田庄上缴的收益。
宁国府和荣国府各自有自己的产业,只是因为同出一家,荣国府今年又有大事,少不得从宁国府分些。
贾琏来找贾珍父子做耍,吃肉喝酒间说起这事。
"今年收上来的东西不够,老太太叫我跟你说,可有多的?""怎么偏偏今年收成不好,便是明年也行,好歹叫我们过个热闹年。"贾珍也愁。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