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捷,你疯了吗?”
宁璇摇了几下她的肩膀,严肃道:“你清醒点!年纪轻轻,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丁捷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哎呀,开个玩笑啦。”
她其实是在某popo小说里看到的言论,里面女主暗恋男主不得,女主闺蜜就给她出了这个丧心病狂的主意,关键女主还真的实践了,真的把男主下·药、绑架、强啪一条龙服务,总之,让她印象太深刻了。
原谅她污污污污了!
宁璇:“……”
她扶额长叹:“祖宗,你这玩笑要吓死人啊!”
尚黎倒没被吓到,还被刺激了,拿了手机,给钟秋打电话。
同一时间
郁嘉言隔着一扇门,同曲染说:“染染,好无聊啊。”
他在曲染的门外打了地铺,像是看门狗一样,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山里的夜晚很安静。
曲染的房间也很安静。
她不说话,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
或许她没有手机。
郁嘉言想着,就问了:“染染,你在干嘛?你睡了吗?我们聊聊天吧。你有手机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可以走出去看看。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在这里放羊吗?”
没有回应。
曲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去了。
郁嘉言知道她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就一人自说自话了:“我有点想家了。我家很有钱的。我爸妈也特疼我。你要是跟我好,我爸妈肯定也疼你。染染,你看你一人在这里生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多孤单啊。但只要你跟我好了,你就收获一个温馨有爱的大家庭了。”
曲染想了想自己的家庭,觉得这个家庭一词很讽刺。
她并不想听下去,就说:“郁嘉言,你可以闭嘴了。”
郁嘉言:“……”
媳妇的话不能不听。
向来专横自我的人立刻乖乖消了声。
*
大利武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手机传出女人好听的声音。
尚黎皱着眉,再次拨了过去,还是同样的回复,急得她挠头:怎么关机了?换号了?
宁璇看到了,就说:“试试打下她朋友的号?”
尚黎眼里染上忧心:“她没有朋友。”
“那同事呢?不是创业成功了?”
“我只知道她半年前,就把药材基地丢给郁总了。”
“啊?真的假的?”
宁璇还记得钟秋自杀求投资的事,觉得她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没想到成功后,撂挑子不干了。
可为什么不干呢?
忽然,她又想起她住院治病的事,就说:“医院那边呢?”
尚黎没说话,改给郁雅知打电话了。
郁雅知正在拿手机拍昙花。
这昙花是孟溪买来的,一共七盆,就放在阳台,这会有一朵像是要开花,她就拿想拿手机录下来。
正录着,尚黎的电话打了过来。
郁雅知一看来电,就想到了宁璇,立刻接通了:“哎,尚黎,怎么了?”
她觉得尚黎能给她打电话,也就是为了宁璇了。
但尚黎说的是:“你知道钟秋怎么样了吗?我给她打电话,打不通,显示关机。我有点不放心。”
郁雅知听了,回道:“我也不清楚。半年前,她说去治疗,药材基地扔给了我,从那之后,就没听她消息了。”
她一直以为钟秋在封闭治疗,期间,要去探望,都被拒绝,也询问了治疗进展,还介绍了几个医生过去,但她不领情,渐渐也就没再问了。
“怎么突然问起她?想通了?要去求复合?”
“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复合什么?”
她丧气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郁雅知愣了一下,满眼不可置信,还后知后觉地醒悟:所以,尚黎一直在单恋?钟秋那么抗拒她,也有躲避尚黎追求的因素在?
*
尚黎挂断电话,又打去了钟秋曾去的医院,问她怎么样。
如以前一样,那边的工作人员回复:“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
尚黎近乎崩溃,吼道:“她还在你们医院吗?”
那工作人员顿了一会,问道:“小姐,您喝醉了是吗?”
她只当是醉鬼打来的骚扰电话,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就挂断了。
尚黎没再打过去。
她继续喝酒,喝得眼里泪花翻滚。
宁璇拿纸巾给她,轻声问:“尚老师,你还好吗?”
尚黎真喝醉了,痛苦地说:“她故意的!她教那些人这么说的。她不愿意见我!她就是讨厌我!你没看到,我有次偷去看她,她那种……厌恶的眼神……”
仿佛她的爱,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宁璇不知两人的纠葛,无法发表意见,只拍拍她的肩膀,聊以安慰。
尚黎喝得趴下了,嘴里喃喃着:“我会去找你的。小秋,我会找到你的。”
外表再坚强刚硬的人,也有软肋。
但一觉过后,疼痛犹在,人已经可以麻木地微笑,继续生活。
翌日
天光大亮。
宁璇听到动静醒来时,尚黎已经端着早餐进来了。
“早上好——”
她下意识打招呼。
随后,看向茶几地毯旁还在睡觉的丁捷——这小姑娘酒品也够可怕的。
尚黎显然还记得丁捷昨晚的以下犯上,这会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就伸腿踢了下她,动作不大,也就是叫醒她的力道:“醒醒,别睡了——”
丁捷给踢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尚黎,吓得身体一哆嗦:“尚、尚老师——”
她眼眸滴溜溜转,还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似乎喝醉酒,就在宁宝这里睡了,好像还插了两次话。可说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傻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漱。”
尚黎催促过后,拆开筷子,就自行吃了起来。
宁璇跟丁捷都在傻楞,这会听她发号施令,就一起冲进了浴室。
洗漱时,两人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丁捷问:“宁宝,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宁璇惊愕:“你断片了?”
丁捷皱眉挠头:“记不得了。但感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宁璇:“……”
她很想说:自信点,把感觉二字去掉。
但考虑她害怕尚黎,也就不提醒了,而是说:“断片是个好东西。你祈祷自己别想起来吧。”
丁捷一听,更惶恐了:“我做了什么?我犯错了?”
宁璇心道:你哪里是犯错?你分明是怂恿尚黎犯罪。
“哎,你啊——”
她拍拍她的肩膀,好心提醒了:“以后少喝酒。喝也别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