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顺利进行,但是皇后去世,交换戒指的时候攻表情变了,戒指掉地,攻的记忆回归,而受以为自己就要被抛弃,所以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攻却念出这段咒语,表示自己没有忘记,受所做的就是为了稳住攻,其实根本九没有解决的办法
正殿之中布满鲜花,白色罗马柱上也缠绕着翠绿的藤蔓,轻纱被微风吹拂,一切都是皇后那个年代的婚礼习俗,典雅且复古。
红毯扑向殿内最中心的联盟徽章之下,一名神父站在那里等待,四周整齐摆放着长椅,权贵来客们纷纷坐在椅上,每个人都翘首以盼,等待着这对充满传奇色彩的皇室新人。
原本预留出皇后的位置是最前排,考虑到皇后的身体原因做了防风处理和铺满软垫,但是现在这个位置却空着,放着一台微型摄像机器人代替皇后的视线——皇后现在只能在寝宫里,用转播的方式来观看这场婚礼,皇帝也守在她身边。
虽然帝后缺席,但是阮闵钰和裴临溪婚礼的隆重豪华丝毫不减。
在场很多人都不相信,这种规模的婚礼居然是一天之内赶出来的。
“皇后殿下为了赶上皇子的婚礼,真是煞费苦心。”
“这个皇子一回归就备受重视啊…正殿举办婚礼,前所未有的荣誉。”
“的确如此,不知帝后嫡出的皇子会有多优秀?”
“你没在猎狐行动里见过皇子?那你总该知道裴上校吧,他和裴上校是完全互补的类型。真是稀奇,大家都以为裴临溪不会对人有感情,但是居然和皇子殿下相爱了……”
“皇子殿下什么时候出来?之前看过他的照片,今天亲眼看到本人,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位神秘的皇子充满好奇。曾经在别处看过阮闵钰的,现在都等不及看到本人;而没看过他的,更是想要一度容貌,想看看到底这位被不染凡尘的皇后和宏韬大略的皇帝宠爱的皇子是什么样。
听说他样貌出众,但是这四个字得具体见到才能明白究竟有多出众。
在诸多目光的期盼中,奏乐响起。是皇后最爱的《月光交响曲》。唱诗班的孩子在两边排开,纯洁的童声吟唱着祝福的歌声,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正殿两米高的白木大门沿着两侧展开,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阮闵钰挽着裴临溪的小臂缓步向前,在场的人安静地看着两位新人缓步向前。
透过监控,皇后看到阮闵钰和裴临溪两人登对的模样,黯淡无光的眼角微微弯起。
花瓣、红毯、真心祝福的家属,这个婚礼没有一个环节因为仓促而变得粗糙,阮闵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他现在挽着裴临溪,心脏跳得飞快。
从初始的画面一幕幕开始在阮闵钰脑海里播放,最初的裴临溪从天而降,阮闵钰还以为裴临溪是很凶的坏人,但是后来相处才知道裴临溪根本不是外貌的冷漠。
裴临溪温柔、坚定,沉迷但是包容阮闵钰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裴临溪都是站在阮闵钰身后的那个人。
因为阮闵钰喜而喜,因为阮闵钰的悲而悲。裴临溪完全懂得阮闵钰的情绪和想法。
而阮闵钰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心和裴临溪的心靠得越来越近,裴临溪所做的一切阮闵钰都感受到了,裴临溪甘于单方面付出,但是阮闵钰不会让裴临溪的付出没有回应。
他们会在今后携手面对一切,裴临溪包容阮闵钰,宠着阮闵钰。
阮闵钰会让裴临溪找到自己的价值,让裴临溪不再患得患失,不再陷入噩梦不能醒来。
阮闵钰抬眼看着裴临溪,裴临溪也正在垂眼看他。目光相接的那一刻,阮闵钰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了。
过去阮闵钰也会觉得“携手共渡余生”这种话很肉麻,但是他现在满心都是这种蹩脚情话。裴临溪过去和他表白了太多次,但是阮闵钰一点都没有学到裴临溪的情话修辞,他只会红着脸和裴临溪说最简单的情话,但是阮闵钰知道裴临溪不会因此感受不到真情。
无论阮闵钰是什么样的,裴临溪都会包容。而阮闵钰也知道,自己好像被宠得没办法离开裴临溪了。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教父宣布新人可以交换对戒,花童递上婚戒。
阮闵钰垂眸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他之前和裴临溪私下用草戒指练习过,昨天晚上也走过流程了,明明就是简单的动作,但现在真的要正式交换了,阮闵钰反而又羞赧地抬不起头了。
裴临溪扶住阮闵钰握着盒子的手背,轻声提示说:“殿下,可以交换了。”
阮闵钰深呼吸,睫毛轻颤,取出戒指。
这个动作在转播画面里放大,皇后的双手安稳地交叠在腹前,皇帝搂着她,一向严肃的表情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亲眼看到自己和爱人的孩子步入婚姻殿堂,纵使是历尽沧桑的皇帝也会因此展露笑意。
阮闵钰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这枚戒指通体银白色,镂空的指环上镶着细碎的星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阮闵钰单手拿着戒指,另一只手牵起裴临溪的左手。
阮闵钰要抬起头才能和裴临溪对视,裴临溪也自觉地低下头看向阮闵钰,四目相接,情意相通。
裴临溪追寻阮闵钰两世,等待阮闵钰两世,终于等到阮闵钰从冷如寒冰到现在的软糯可爱。
裴临溪伸出手指,等待他痴痴等待守护百年的的殿下为他带上戒指,激动到手臂都在轻微颤抖。
阮闵钰的睫毛如羽翼垂下,认真地举起戒指对准裴临溪的食指——祝福的歌声已经提前唱响,所有等待鼓掌的双手都已经举到胸前……
但是阮闵钰的动作却僵住了。
远处的宫殿传来哭声,裴临溪全身坚硬,微微俯下身看着阮闵钰,而阮闵钰眼神失焦,手指之间的戒指“当啷”一声落地,砸在阮闵钰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