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莫里亚蒂教授你来我往的犯了几天病,接着就不约而同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此后威廉也同你说了那对小夫妻的安排:他们决定在一个月后搬离宅邸,等到弗里达身体恢复一些就动身。
你不解,这座大宅本来就空,房间也有很多,怎么就突然要搬走?
威廉笑了笑:“大概,是不自在吧?我被告知的时候,他们连搬走后要居住的房子都找好了,就在弗里达以前工作的酒馆附近,卢西恩也得到成长了呢……宅邸虽然很大,但却太冷清了,弗里达说有种拘束感,她还是更喜欢酒馆的友人们。”
你一听,确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亚子。
“但是温斯顿还刚刚出生……”
“相信他们吧,既然卢西恩和弗里达做出了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了万全的考虑的。”
威廉伸手摸了摸你皱起的眉,将它抚平。
“酒馆的那些人也会帮忙照顾孩子的,还是说、姐姐更有照顾婴儿的经验吗?”
“……没有那回事啦!”你无语地拉下他的手,“莫里亚蒂教授,对未婚的女性问出这样问题,不觉得过分吗?”
“姐姐担心温斯顿、想去看他的话,距离也很近。”
莫里亚蒂教授宛如个没事人似的反握住你手,在他掌心里揉揉捏捏,好像小狐狸在摆弄有趣的玩具。
你没回话,哪还品不出来他又在胡乱恰烂醋,这次的对象甚至还是个出生没半个月的小婴儿!啧啧啧真是……
呔!臭不要脸!(小声哔哔)
「臭不要脸」的莫里亚蒂教授的坏心眼多着呢。
自从把你哄到手后,他那行事下限也是越发没有ac数,各种骚操作不断,简直是要上天。
况且他不止是自己要上天,还要你跟着一起上。
这就很淦了。
比如这次你们刚到达勒姆,他就又开始整幺蛾子,说想邀请你去他上课(工作)的地方看看。
你的直觉buff几乎是在同时间就拉响了最高级别警报:这臭弟弟脑子里又双叒叕在想什么一旦放出来就过不了审的东西??
直接就是一个拒绝三连:“不要,好麻烦,不想出门。”
——你才不去咧!
“廉绝对是又想戏弄我。(肯定)”
“啊咧?暴露了呢……”
心思焉坏的小狐狸笑得眉眼弯弯。
好看是好看,你捂着心悸不已的小心脏恶狠狠想,可这就是不怀好意啊不怀好意!
可恶,你才不要又双被他色│诱到。
这就抱着你的小说稿子告辞。
后来威廉又缠着你闹了好几回,色│诱不够还直接上手撩拨了。
你被他蛊得迷迷瞪瞪,拒绝的话也越难说出口,每次都是艰难地推开他一溜烟跑回房间,把门一关还要反锁。
救命啊啊sos啊啊啊你要坚持不住了呜……
你蒙头躲在被子里捂脸哀嚎。
心跳如鼓,血液欢呼雀跃地奔走。
腹中似乎被他的手点燃了一把火,越烧越觉得空落落的。
好奇怪!好乱来!好变态!(><)
你羞于承认那是渴望他的欲望。
捂着脸躲在床帘密闭的小小空间里打滚翻身。
又是红着脸哭又是气鼓鼓地对枕头打拳。
最后自己把自己折腾得累倒,抽抽噎噎地整理好乱七八糟的床,又跑去胡乱洗了个澡,红着眼睛盖被子睡觉。
睡之前还决定最近都不要去书房写小说了,他就专门在那守着你自投罗网,真是可恶!
(内心小人:骂骂咧咧)
次日你们又继续僵持。
威廉去大学上课那会儿,你就安心待在书房里。等到他下了课回来,你这就告辞。
反正不能和莫里亚蒂教授单独处在一个空间!
鬼知道他怎么总能把你的天使支走。
连路易斯也经常不见人影……
要不是知道这俩天使水火不容,你还要以为他们手拉手打双排去了。
只是今日莫里亚蒂教授回来的比预定时间要晚得多。
你在书房待到了天黑,灯都点上了好久,他才推门而进,轻声喊你:“伊文姐姐。”
“……”你盯着他看了半晌,“侦探来找你了?”
威廉笑容不变,“您果真猜到了。”
你默默扭过头不想接话。
——上次你和福尔摩斯有过接触(绑架未遂事件)后,这位莫里亚蒂教授就在你面前保持了这个笑容一整星期啊!!!
现在他竟又这样笑了。
你看见那熟悉的嘴角弧度,脊椎骨就开始发凉。
虽然不知道福尔摩斯来和威廉说了什么……
但你家小狐狸都笑成这样了那铁定是谈了和你有关的话题啊!!
你的内心小人颤啊颤的都抖出了残影。
猫猫炸毛jpg
本来连你看个《福尔摩斯探案集》都要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儿坏狐狸,在你和侦探碰了面后更甚。
尤其是你手臂上还有大侦探为救你抓了一把留下的手掌印痕,五指轮廓清晰可见。
威廉嘴上什么都没说,瞪着那片皮肤的眼神倒有够阴森的,经常抱着你摩挲着已变红青色的痕迹,绯红眼瞳中戾气翻涌。
偶尔你瞥见他眼中暗色,总会生出他是想把你那块皮肤剜掉的错觉。
因而是半句和那大侦探沾边的话都不敢说。
连小说也收起来了,流泪猫猫头jpg
其实这位教授心里想的什么也很好猜。
以你上辈子玩乙游对付各种深黑残男主得出的丰富经验,加上你对他那过激独占欲的了解,绝对是因为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痕迹而不爽。
虽然事出突然也是为了救你,但不爽就是不爽。两者不冲突。
后来你只得掩耳盗铃一般的天天戴手套遮住痕迹。
就算没啥用处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事实也正是如此。
莫里亚蒂教授因你手臂那道印,可以说是记恨到现在。
你这副身躯本就生来孱弱,自幼以来都是娇养着的,一身的冰肌玉骨美丽也脆弱,稍微用点力气都要浮红,大半天不消。
侦探挽救你的那一抓留下的印七天过去都不见淡,可想而知当时到底是有多用力。
作为在你身上留痕最多的人,威廉太明白这道印痕怎么形成、何时消散,甚至能计算得出究竟是多重的力道,站位的距离。这些信息都像受了恶魔的挑唆、具现为实际的画面跳进在他脑海里。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
刺激得他双目猩红。
明知对方不是故意的、甚至算是恩人,可暗地里滋生的嫉妒还是像成千上万的毒蚁将他的心脏蚕食。
不可理喻,既卑鄙……又低劣。
威廉盯着那片痕迹,不知多少次想将它覆盖掉,就用他的手……可那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你那么怕疼,会哭的吧。
你太了解他的心思了,就算心里难过也不会阻止吧。
只会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漂亮眼睛看着他,无助可怜又委屈。
他好想教你眼里只看得见他。
好想顺从心意狠狠地、过分地欺负你。
好想要你无力哀泣,冷漠矜持都破碎掉、眼神迷离又陷在情│欲沼泽,沾染玫瑰色的模样。
欢愉因他而起,疼痛由他赋予。
你的一切都在他掌中。
这是不正常的,威廉想。
可他显然已经是乐在其中了。
所以他露出了笑容。
欲色深深,暗色也深深。
那些黑的灰的斑斓的色彩全搅弄到一块儿,恐慌的奢望的甜美的噩梦也融化在里面,浇铸了这颗贪婪不止的心脏。
你明确看见了,你感到毛骨悚然,你依然站在原地凝望着他向你走来。
然后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柔软温暖的拥抱。
眷恋这份温柔,渴求你的偏袒与爱。
一切躁动不安的源头都在肌肤相贴时得到短暂的抚慰。
欺骗得来神明的垂怜,就宛如被救赎了一般。
披上这道月光,将坠世的天上月禁锢在怀。
用沾满污秽的手算计了透明的灵魂,不知忏悔反而自鸣得意,甚至还要把你带到他所在的地狱。
不想放你逃走。
“伊文……伊文姐姐。”
他念着你的名字,笑着向你走来。
好像恶魔于血月下张开了双翼。
你在他的阴影之中,被注视着,被狩猎着。
被渴求着皮骨之间的血肉。
这下完犊子了jpg
你想你这回是没法儿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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