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10086和天下书又打成一团，方瑞雪觉得自己心累无比。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与其仰仗10086和天下书，还不如她自己来。
“你们都安静几秒，让我冷静思考一下。”
天下书和10086闻言同时闭嘴，齐齐看向方瑞雪。
“已知素问长老与原身的养父除了救命之恩并无交情，原身的养父只是方家的旁支，从家世上来说对素问长老和他的儿子没有任何助力。周呈祥与原身不和，甚至曾经闹到素问长老面前想要解除婚约，却被素问长老阻止。如果说他只是为了报恩，罔顾儿子的意愿也就罢了，可他刚才分明是连原身养父的话也要堵回去，甚至不惜以延寿丹为饵，迫使方家父女就范。”
延寿丹对方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原本只要每年给方府送上延寿丹，就足以报答方卓的恩情。素问长老却偏偏给儿子定下婚约，执意让周呈祥娶原身为妻。
这事透着古怪，就好似素问长老并非是要报恩，而是盯上了方瑞雪这个人。
“如果报恩是假，让周呈祥娶方瑞雪才是素问长老的根本目的，那么他必然有所图谋。原身的身上有什么值得素问长老在意呢？”方瑞雪点名10086问道：“系统，原身是气运之女的事情，会被外人所知吗？”
10086一愣，继而连连摇头道：“这怎么感知？在旁人看来，原身也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罢了。更何况她还是厄运之体，好运和霉运夹杂在一起，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OK，素问长老是为了吸取原身气运的选项暂时排除。那方瑞雪的根骨呢？她会不会是天生的炉鼎体质，有助于双修之人提高修为之类的？”
10086断然道：“绝不可能！”
关于这一点就连天下书也没有反驳。
合欢双修之道，虽是修仙邪道，却也是高阶心法。不是九尘界这等不入流的修仙世界可以演化出的流派。
毕竟九尘界自己还是个未成年的天道，连九尘天道对合欢之术都属于懵懂阶段，更别说是让此界之人自行领悟。
归根结底就一句话，虽说有点伤颜面，但九尘界他就是不配！
双修之道不是现在的九尘界可以高攀的存在。
“成吧，炉鼎选项也先排除，那么原身的根骨体质灵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10086摇了摇头道：“似乎没有。”
本以为方瑞雪会失望，岂料方瑞雪继续分析道：“那就还有一个可能，问题出在方瑞雪的身世上。之前系统你说过，方瑞雪是方家收养的女儿。那方瑞雪的亲生父母呢？”
10086果断闭嘴，逮着机会就想下线。
只可惜现在方瑞雪的识海里不止10086一个统，不是他想下线就下线。天下书眼看着10086又下线的意图，上前一步拽住10086对着方瑞雪邀功道：“主人，这小子想溜。”
下线失败的10086欲哭无泪，之前他为了哄骗方瑞雪继续做任务，谎称以后再介绍原身的身世。
殊不知10086接收到的方瑞雪亲生父母资料一栏就是一片空白，这种情况10086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是天机不可泄露，方瑞雪亲生父母的信息被自动屏蔽了呗。
原本10086是想溜走下线找九尘界商量对策，如今被天下书小老头一把揪住，还被他当场叫破自己的意图，10086觉得气氛十分尴尬。
方瑞雪倒是并不意外。
遇事不决找外援，这是10086惯用的手段。
“先别急着找外援，你就告诉我，关于原身的亲生父母，你是不是一无所知？”
寻找外援失败的10086最终只能默默点头。
“连系统都不知道原身的身世背景，说明原身的身世确实存疑。搞不好素问长老那边有关于原身身世的线索。”
方瑞雪抬眸看了一眼面前正无视方卓的真实意图，拉着方卓想要敲定方瑞雪和周呈祥婚期的素问长老，眸色渐渐暗沉下来。
方瑞雪这人对周围人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确切来说这是她在从小求生本能中磨练出来的技能——察言观色。
素问长老对方卓并不像是救命恩人一般敬重，虽然他掩饰的很好，方瑞雪却敏锐的察觉他与方卓交谈之际不自觉地会带上几分盛气凌人。
就连此刻谈婚论嫁，素问长老也是一言堂的姿态。
从本质上来说，只怕素问长老压根看不上方卓这样的姻亲。
方卓面色尴尬，几次想要开口都被素问长老强势打断。就连盛放着延寿丹的锦盒，也是素问长老硬塞进了他的手中，令方卓很是为难。
眼见方卓招架不住素问长老，方瑞雪上前一步言笑晏晏。
“世伯，雪儿有一事必须禀明。”
素问长老斜睨方瑞雪一眼，微微皱眉，言语间却是一派温和。
“我与你父亲在商议你和祥儿的婚事，有什么事还能比这事还急？”
周呈祥扭过头，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方瑞雪不会自讨没趣。
谁知道方瑞雪直接开口放大招。
“我怀孕了。”
一语落，石破天惊。
“噗！”地一声方卓这么多年的修养直接破功，失态地喷出入口的茶水。
“咳咳咳……”素问长老掩袖轻咳。
“……”
周呈祥直接呆立当场，等他回过神来恨不得给方瑞雪竖起大拇指。
牛还是方瑞雪牛，这么能豁得出去。
方卓首先反应过来，呵斥女儿道：“雪儿你在胡说什么？”
“爹爹若是不信，可以给我把脉。此时祖母也是知晓的。”
方瑞雪说完甚至递出了自己的右手，方卓看着女儿平静的神色，半响说不出话来。
素问长老这次终于沉不住气，一甩袖袍腾地起身，紧紧凝视着方瑞雪。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天人感应，梦怀麒麟之说，雪儿本来也是不信。只是这事实实在在发生在了我身上，我又能如何呢？”
不等素问长老发难，方瑞雪泪眼汪汪地看向众人。
10086和天下书听着方瑞雪满嘴胡诌，10086倒是有些经验，天下书则直接傻了眼。
“天……天人感应之说还能这么用？”
“呵，这算什么。方瑞雪可是看了无数言情小说的女人。”
“啊？”天下书不解，10086沉痛地道：“她只是信手拈来了一个小说片段罢了。演，你就接着看她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