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
黑发被汗打湿,男人又一次的从黑夜中惊醒,却睡不着了,起身点了根烟,拨通了电话。
“你又做噩梦了?”对方的语气笃定,
“没有。”男人否认,他不记得梦的内容了。
对方苦口婆心,“萧崇山,你这是讳疾忌医。”
萧崇山熄掉烟,不可置否。
他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剑眉星目,清俊冷淡,左眼上一道疤痕又细又长,破坏了整体美感。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萧崇山蹙眉,头发长了,该剪了。
“你这是战场创伤后遗症!是病就要治!就这么离开部队,你甘心吗?”电话那边是男人的声音,语气不好。
“末世谁也不想的,你是不是还在,”声音顿了顿,“萧崇山,那些人已经不是我们的同伴了,我相信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你不要自责。”
“肖骁,话过了。”萧崇山不紧不慢的走出洗手间,一把拉开阳台的窗帘,外面一片漆黑,连颗星星都没有。他缓慢开口,“就算是末世,我也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他最后杀的一批闯进基地的丧尸,是他的同伴。
“放他娘的狗屁,你现在都退伍了,跟我讲这些。我要是不打听,你都知道跟我说一声是吧?萧崇山,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
“我看你忙。”萧崇山解释了一句,“我没退伍,只是休假,回家去看看。”
“放屁。”肖骁脾气暴躁,走来走去,没忍住,“是不是有人给你穿小鞋了。”
“没有的事。”萧崇山轻描淡写的否认,是他自己的问题。他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三点,差不多该去赶车了,他订的车票是四点的车,言简意赅,“挂了,我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