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随手关掉房间的灯,一点点平躺下来,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电话接通到蓝牙耳机里,响起了盛屿晨的声音:“媳妇你吃饭了吗?”
顾意望着天花板,仿佛看到了盛屿晨的脸,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吃了。”
盛屿晨:“媳妇我才忙完,刚准备吃呢。”
他整理着手边案件资料,继续说:“对了媳妇,沈家人没为难你吧?”
顾意想到了黄月他们那讨好般的举动,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挺好的。”
“你昨天说的事办完了吧?”
盛屿晨一只手拆外卖,说到这个他就喜上眉梢。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没直接和顾意说明是什么事。
只是说:“非常顺利。”
在他提供的证据,以及律师的帮衬之下。他们成功把盛达和他的律师一并送了进去。
解决掉一个盛达,他亲手将杀害他父母的罪魁祸首送了进去。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总算是有一个结果了。
盛屿晨抱着外卖去了顾意的办公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有些喜悦,他觉得有必要和重要的人分享。
没等顾意说话,他就像是被开启了话闸,滔滔不绝的往下说。
不是像是分享喜悦,反而更像是汇报一天行踪。
“媳妇,我早上其实是去了法院。”
“我知道。”
盛屿晨吃面的动作顿住,疑惑道:“媳妇你怎么知道的?”
顾意笑了笑:“我在外套口袋里,看到了一审的法院传票。”
盛屿晨这才想起来,一审的时候,他穿的是那件外套去的。
“盛达是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亲手替我父母,用法律制裁他,上午就差不多结束了。”
顾意心下淌过一股暖流,同时伴随着一阵酸涩。
她知道盛屿晨的父母走得早,爷爷有和她说过不止一遍。
一个人能隐忍那么多年,只为长大后有能力,替自己父母用法律制裁罪魁祸首,这么一个人的内心,又该是什么样的?
“我下午就回局里了,下午和他们一块对接了一些死者家属,忙到现在才对接完。
媳妇你是不知道,那些死者家属里面,有几个难缠的紧,我嘴巴都说干,他们这才罢休。
要是又闹起来,估计宁局得炸了。还有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死者怎么死的毫不在意……”
盛屿晨碎碎念了好多,案件没说多少,说了自己晚饭吃什么,吐槽老板垃圾放太多。
顾意听着耳机里传来流鼻涕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
盛屿晨不会吃辣,许熠也不会。
他貌似和以前一样,又不太一样。
似乎是聊了很久,大部分都爱盛屿晨在说。
窗外的雷声在持续响着,因为盛屿晨,顾意的注意力都在和他聊天上,完全没了听到雷声时的心慌。
但此时,顾意还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变化。
盛屿晨小心翼翼开口,试探地问:“媳妇你困了吗?”
顾意翻了一个身,将手机免提,就放在自己枕边,鼻音很轻回了他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