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却有不好的预感。
“就从带你来的十六郎那里拿。”
周绪看着周晏道“还有乐师,他们的表演我也很满意,赏银四百两,十六郎,你送他们回太炀的时候,千万别忘记给了。”
周晏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从哪里弄一千两,父亲和大哥他们知道他给乐师舞姬赏银一千两真的不会打死他吗
“好了,我们吃饭吧。”周绪擦了擦手,道。
宴会结束。
萧晴雪挽着妈妈的手,等到没人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妈,你没看周十六郎最后生无可恋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
萧洛兰见女儿开心的模样,笑着理了理她的头发。
等回到房间,萧洛兰刚转身身体就被人抱住了,来人一刻也等不及,压着她亲吻下来,萧洛兰背靠着房门,头高仰着,睫毛轻颤
周绪吃完了萧夫人的唇脂,这才放开一直护着萧夫人后颈的手,听她急促的喘息声,笑道∶“夫人今日真甜。”
萧洛兰抿了抿唇,感觉一阵刺痛,周宗主亲的太过用力了些。
周绪坐到榻上,让萧夫人坐在她的腿上,窗户虽然关闭但仍是白天,日光穿过透纱窗将屋内照的亮堂无比,萧洛兰感觉到攀爬到她小腿的手,轻轻的试探着拒绝了一下。
“不要这样。”她说道,她实在很不适应白天这样。
周绪听了,亲了亲萧夫人潮红的脸,将手拿了出来,揽住她的腰身∶“就听夫人的。”
“昨晚不高兴就为了那舞姬”周绪笑问道,手玩着萧夫人的手,将她指尖弄得红通通的。
萧洛兰咬了咬唇,没说话。
周绪在她耳边道“放心,我除了你没有别人。”顿了顿又说道“有些事,我只对夫人做。”
萧洛兰听着下流的话,面红耳赤。
“昨日可是醋了”周绪心中高兴,只觉得萧夫人是在乎自己的,随即又想到昨夜他有些时候力道重了些,萧夫人当时肯定吃痛了,却又不说,对她爱怜越甚。
萧洛兰没想到周宗主会想到那方面上去,她微低下头。
周绪见萧洛兰羞怯,实在耐不住问道“我亲亲夫人可好”
萧洛兰顿时摇头,根本不信周宗主的亲一下,她脸色通红∶“白天不好。”
“今日起的早,那你小睡一会。”周绪亲了亲萧夫人的脸。
等周宗主走后,萧洛兰抵不住困意,还是在榻上睡了一会。
周绪无声走到床边,烛火再亮哪里比得过夏天白日,萧夫人蜷缩在美人榻上,绣着华彩的裙子曳地,宽袖大衣,雪白的胳膊露出来枕在脸颊处,晕红深深,胭脂花浓。
周绪着魔一般望着萧夫人,从她露出红痕的后颈,从她的睫毛,再到她的嘴唇,就连未染寇丹的指尖都好像在勾/引她。
萧洛兰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好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她踢蹬了一下腿,手腕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握住了。
她瞬间惊醒了过来。
她看着周宗主。
周绪低下头亲了亲脖颈,哑声道“已经晚上了,我可以亲了吗”
萧洛兰还未全部清醒,闻言看了一眼窗外,的确天色刚黑的样子,这人坐在这里等了一下午竟是就等着天黑
五日后。
下着小雨,天气雾蒙蒙。
关山渡口站着三十人,文官武官严整列队,后面是穿着铠甲配精良武器的虎悍武装侍从们,最前面的一个青年男子穿着青色衣袍,面容粗犷英气,身量高大,气质沉稳。
等看见朱红楼船和朦瞳们从破开浔江雾气逐渐显露的时候,年纪约二十的青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身后的陆将军,周氏一辈以及浔江太守,郡丞以及下面的文武官也都露出了笑容。
周氏部曲率先下朦膻将它们系在渡口处,看见少主皆行了个礼。
周慎之也有礼的回应,许判官披着一件披风率先下了楼船,身边是面色苍白的崔什子以及窦大郎。
除了咳疾不断的崔什子,其余人皆行了礼,而青年也——回礼,更加恭谦。
“崔郎君。”周慎之招来僮仆,递给一个暖手的小炉给他,道“江上湿气重,气温阴冷,这个袖炉还请崔郎君收下。”
崔什子拿着手帕捂嘴咳嗽了一声,笑道“谢谢少主。”
而后收下袖炉,客客气气,温润有礼。
而后,青年面容一肃,拱手拜道“儿见过父亲。”
周绪嗯了一声“不必多礼。”
周慎之起身,等看见父亲身后带着帷帽的萧夫人以及她身旁的萧小娘子,又再拜道"慎之见过萧夫人。”
萧洛兰没想到会这么快与周宗主的家人见面,想起她和周宗主之间的关系,羞耻感涌上心头,脸通红的福了个万福“周小郎君安好。”
萧晴雪也慢半拍的福了个万福,打量着周宗主的儿子,听到妈妈称呼他周小郎君,再看看他的身高气势,莫名觉得有点谐。
等一众人见过之后,周绪率先走去,身后跟着一行人。
青年望着父亲身后的妇人,果真如传闻的那样,很得父亲宠爱,且亦如传闻一般,肌似牛ru雪白生辉,虽看不清相貌,但仍可以感觉到这个成熟的妇人犹如一朵开的极盛的花,靡艳芬芳。
周慎之想了一会,道“青山先生。”
赵青山摇折扇的手一顿“什么事,少主?”
周慎之问道“萧夫人的夫君死了吗”
赵青山脸上的笑容都笑不出来了“少主为何有此问”
周慎之认真答道“萧夫人的夫君活着对萧夫人和父亲的声誉不好。”
赵青山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两人不愧是父子俩,连想问题的思路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