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望着血水,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就感觉唇上被亲了一口。
周绪捧着夫人的脸,轻轻的吻她∶"是不是很害怕。"
萧洛兰闭上眼睛,嘴唇微微颤抖,蓦然间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她颤声回答道。
"怕啊,我怕自己手会抖。"
所以她才死死的咬住嘴唇让自己的手干万不能抖的不成样子,一层又一层的缝好之后,当时萧洛兰看所有东西都感觉蒙上了一层血色阴影。
"可我更怕自己救不了人。"那么年轻,是被送进来最小的一个,,如果活了下来,人生还长着呢,也许他手里握着的簪子就是准备送给喜欢女子的。
周绪吻她唇上的伤,轻轻的,像是某种无言的安抚。
等夫人睡着以后,周绪坐在床边望着夫人略憔悴又悲伤的容颜,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拭去。
他带夫人上战场错了吗?
她本不应该经历这些的,夫人在阆歌过的会更好,她就是一个喜欢安定平和的人,性格更是温软良善,一定要让她面对战场血淋淋的一切吗?
周绪觉得不应该。
可是奇怪的是,周绪明知道不应该带夫人上战场,他还是带上了,想法和行动完全是两个极端。
夫人想救治那些伤员她可以尽管救治,他不会干涉她分毫。
可是夫人若是想回去。
周绪发现自己的心冷硬如铁,哪怕他知道回阆歌对夫人更好。
毕竟战争还未到惨烈的时候,连战前都不算,现在只不过是双方小打小闹,互相试探一下,等金幸的那只鬼屠骑出现,才是真正的绞肉战场,那是他专门为了对付突厥的大杀器,暗中准备了好几年,这一仗,必叫他们刻骨铭心,世世不忘。
帐篷内暖融隔虫的
周绪想到即将到来的杀伐时刻,无心睡眠,他睡在床里抱住夫人,将人整个揽在自己怀中。
让夫人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
像只贪婪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