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把玩着夫人的玉手,雪团似的手被他捏的微红,他的声音温厚宽和,好像一位长者在教自己血脉相连的最亲人∶“到时那些人只能依附夫人,夫人想用人的时候可以挑拣着用用,反正夫人和萧氏又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若有不识相的,夫人也觉得那人犯了大错,无可救药的。”
“该杀就杀,勿要心软。”
萧洛兰心颤了一下,她望着自己的手,周宗主的手握着她的手,整个手掌被他半拢起来,拇指微弯,好像在握着一把虚无的剑。
这是一把权利的剑,它看不见,摸不着。
可一但拥有它却可以掌握无数人的生死。
“我…”萧洛兰觉得心跳的有点快,感觉手腕的力量重的她抬不起手,有点慌乱,又有一点畏惧。
周绪握住夫人的手,一点点的握紧,他贴近夫人耳边,温声道∶“以后遇事也不想麻烦慎之的话就可以用你的人。”
萧洛兰豁然转头看向周宗主,眼睛睁大,指尖颤了一下。
周绪亲了亲夫人有点发白的脸,安抚她∶“如再遇到有关周家的事,夫人可以不用周家人,像廉世清之流,夫人就可利用,让他去查,自己在后方就好。”
“对于依附你的人而言,你对他们有需求,这才是他们生存的根本。”
萧洛兰想解释一下,却又觉得语言有些苍白,她当初得知周行的事,第一时间的确是没有想到慎之,虽然他是她的儿子,说到底还是她对慎之有些不信任,因为周行是他的三堂叔,她不确定告诉慎之以后,慎之会不会和稀泥让她不要查了。
没想到,周宗主居然看出来了。
萧洛兰抬眸看向周宗主,抿了抿唇∶“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把这一切赤/裸/裸的说开,打破表像,让她认清事实的残酷。
“因为我知道,夫人只有我。”周绪抚摸着夫人的长发,亲了亲她。
人心难免是偏的。
他的夫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靠,他不为她多打算一些,谁又能为她思虑。
萧洛兰撇过头,眼前忽然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