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主公,主母拜别之后才一道离开。
“阿妹,走吧。”周慎之骑马,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坐马车太慢了,我们先骑马回家。”他转头道“阿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用飧食。”
萧晴雪眨了一下眼睛,见阿爹和阿娘站在一起,猜到兄长准备留空间给他们相处,于是也干脆的上马。
拓跋阿木有自己的马,他听到邀请,过了一会答道∶“阿兄在家等我回去,今天不方便。”
萧晴雪扭头看他,天色昏暗,阿木又总习惯低着头,她还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周慎之道“既然这样,那就有空再聚。”
“阿木,再见。”萧晴雪对拓跋阿木挥了挥手。
周慎之看向双亲“父亲,母亲,我带阿妹骑马先行一步。”
周绪点头道“嗯,把妹妹看好了。”
周慎之笑道“我会的,母亲再见。”他学了一下阿妹的用词习惯。
萧洛兰露出一个笑容,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慎之这样像带女儿上下学的哥哥。
“慎之再见。”
周绪听到夫人话里的柔软笑意,也笑道∶“行了,快走吧。”都多大的人了,还黏乎乎的,像什么样子。
周慎之笑着带着妹妹走了。
萧洛兰上了马车,因周宗主这次也坐马车,春花,夏荷她们就在外骑马而行,马车里燃着炭盆,温暖暖的。
萧洛兰坐下没多久,周绪就将夫人的幕篱摘掉了,他坐在夫人身边,见夫人不说话,捏了捏夫人的手“怎么不说话了”
萧洛兰转头看向周宗主,其实她心情始终闷闷的,开怀不起来,她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先帝挺坏的。”
周绪望着夫人的脸,将人抱在怀里。
"那么多条人命的牺牲,难道他就不在乎?"萧洛兰喃喃问道,心还沉浸在宝亲王说的那些话里。
周绪玩着夫人的手,似一捧酥雪融化在自己粗糙的掌心,夫人因丰腴之故,腕骨处都有一层软绵,一摸上去,皮肤像有吸力一般,周绪爱不释手的揉捏着,听到夫人的话,他想了想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皇宫摘星台的时候,还怀疑自己眼花了,这世上居然有那么高的琼楼玉宇,当时我就想登上去看看。”
”等我登上摘星台的时候,我往下看了一眼,发现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变得很小很小,像蚂蚁似的。”
“而皇帝从出生就站在了天下最高。”
“夫人觉得他的眼里会有那些卑小的蝼蚁们吗”
萧洛兰怔怔望着周宗主,并未感到任何宽慰。
周绪亲了一口夫人雪颈,迷醉在她的香气里∶“就连我有时候也会视人命如草芥,打仗多了,人在我眼里就不是人了。”
“位置越高,越会忘记自己。”
周绪有些呼吸不稳,他搂住夫人细腰,见夫人衣领被自己弄的有些凌乱,情不自禁的吻了夫人后颈处的雪白皮肉,察觉到夫人轻轻一颤,雪白的后颈处顿时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周绪心情愉悦的眯起眼睛。
萧洛兰蜷缩起手指,敏感的躲了一下“别闹。”
“就听夫人的。”周绪偷香成功,笑着拢好夫人衣襟,将人重新抱在怀里。
马车轱辘不停转动,安静的马车里,萧洛兰心绪起伏不定,她转头看着周宗主,似在问他∶“你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
周绪故作姿态不说话。
萧洛兰其实只是有点迷茫,心底刚浮现失落,就感觉到自己的唇被重重的亲了一下。
周绪大笑道“当然不会了。”
萧洛兰听他如此信誓旦旦,反倒有些不信了“我才不信。”
“好夫人。”周绪笑道“我的心在你这呢。”
就夫人这个性子,连亳不认识的胡姬,流乞都想帮一帮,他还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