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学姐低笑了一声,“你们是不是以为人家只有这点本事了,被打脸了吧,那是她故意控制的。”
旁边似乎是她的闺蜜,见状也忍不住嗤笑,“雷蒙这个脑瘫——我想给小学妹喊个加油了。”
话音未落,教官回过头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
那个学姐撇了撇嘴,举了举手示意投降,“雷蒙先搞性别歧视那一套,说什么‘看你是个女人’,我听着不舒服还不行吗?”
大概是看教官面色不善,旁边的朋友捅了捅她,“真真!”
她也没再说话。
此时,训练场上的雷蒙正捂着脖子,指间鲜血淋漓。
“你妈的——果然是——靠——死狗——”
他的脸色苍白,本来就受了伤,用了异能而且用到这种程度,身体更是越发虚弱。
然而他似乎十分愤怒,因此咬着牙也挺住了。
无论苏琳怎么逃窜,那些藤条都如影随形地紧跟不舍。
越来越多的藤蔓不断增生出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瞬间充盈了大半个训练场。
苏琳:“……”
苏琳跑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无趣了。
她干脆停了下来,任由藤蔓凑近、层叠交错、化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苏琳站在藤蔓交织成的囚笼里,那些危险的藤条如同毒蛇般涌动、并且互相挤压交缠、越来越近,入目尽是阴影中的暗绿色,稍微抬抬胳膊就会碰到锐利的尖刺。
她所能站立的空间越来越小,似乎即将被完全挤碎。
苏琳:“我发现你说的很对,和虫族交手的时候就很难遇到这种情况——”
她认真地沉思着。
“我先前就没考虑过类似的困境要怎么突破,或者说,怎么高效而不浪费能量地突破?”
“是的,这种遭遇是有益处的。”
利伽气定神闲地回答:“重点就是思考并且实践更多的战术和力量的运用方式。”
“说起来,你当年也是这样吧,和各种各样的种族交手,遇到陌生的力量体系时,也要现场发挥分析应对。”
利伽似乎笑了一声,“是啊,有时候还被打得很惨。”
苏琳顿时来劲了,“真的假的?”
接着又脸色一变,“不对,我们对‘惨’肯定有不一样的定义。”
虫神沉吟一声,“这次应该没有分歧,我的意思是,差点死了。”
苏琳:“你不是不会死的吗?”
“在创造死渊成为虫神之前,我就是那个宇宙里的一个生物而已,身体机能也会进入不可逆转的永久性终止状态,而我的意识还无法完全脱离身体,所以理论上说,会像是普通人类一样死去。”
利伽想了想,又淡定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当时似乎没有谁能对我造成那样的伤害——只是我确实曾是被生命规则局限的存在。”
苏琳笑了:“这好像才是你该说的话。”
说完又发现自己的困境还未解决,“我其实一直想问你,死渊那种能量,一定要是红色的吗?”
那些高年级的学生以及教官本人,未必认不出那种能量是虫族专属的。
虽然吧,苏琳也不是特别在意让他们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对她严刑拷问吗?
她和虫族的关系,皇室那边恐怕都能猜得bā • jiǔ不离十。
不过平白惹来麻烦也挺讨厌的,苏琳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乱七八糟的平台上,在那些网民们离谱的猜测和糟糕的污言秽语中被描述成另一个样子。
她都能想象到什么“跪舔虫族的女表子”之类的屁话。
利伽:“我以为你会更早思考这个问题。”
苏琳:“!”
那就是能变了!
“它能改变身体的形态,也能以各种形式被释放应用——”
苏琳捂脸,“全都取决于使用者的意志,所以它本身的颜色也可以变了对吧,我是憨憨。”
至于为什么其他的虫族身上都是红色能量——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改变能量的颜色啊!
另一边,训练场上的学生们,眼睁睁看着藤蔓蜂拥而去,层层包裹,将褐发少女的身影彻底掩埋。
大多数人脸上的神情都很滑稽。
“这是咋了?”
“——不会是死了吧。”
“噗,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所以说陈麟是真的让着她吧,根本没和她认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