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思索露尔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用金子雕了送给司则仪。
竹一是知道露尔有多喜欢黄金的……所以说,是定情信物?
他皱了皱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却又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这发展未免也太快了些?
另一边。
露尔先是去了司则仪最常在的书房,没看到人。她疑惑地看了一周,扭头又去找了膳厅,还是没看到人。
在短暂的犹豫过后,露尔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坚持不懈地找去了卧房。她觉得该不会竹一骗她,司则仪可能压根还没起床。
如果没起床那她就偷偷把小金龙放在司则仪枕头边上好了,等他起来了也是个惊喜。
房门关着,露尔没多想,直接推了进去。
毕竟大家都是穿着衣服睡觉,也没什么看不看的,更何况她一条龙,跟人家也没有大龙们说的“男女授受不亲”。
然而,出乎露尔的意料,大床上也没人。被子倒是掀开一角,并没有被叠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
……那就是刚起床?
就在露尔思考司则仪到底去哪了的时候,卧房的一道屏风后面,响起一道几不可闻的流水声。
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她听到了。
——在那里面!
露尔在屏风外边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看了看,却发现后边是条廊道,通向另一个房间。她循着廊道走了进去。
她眨了眨葡萄眼。
走着走着,缥缈的白雾笼罩廊道,不仅遮掩视线,还湿,差点让露尔滑了一跤。
她慢慢吞吞地拐过廊道最后一个拐角,满脑子正想着司则仪大早上的为什么要把屋子弄得满是湿雾,没注意一道披着白袍的身影迎面缓步走来。
司则仪抬手按住露尔的肩膀,免得她直愣愣地撞上来。
对上露尔后知后觉茫茫然抬起的眼,他垂下凤眸,眉峰微挑,“你怎么过来了?”
他还以为这头小龙学字学怕了,怎么也会多躲个两日。没成想这才一日过去,就迫不及待大清早来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