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剩下的自然就无罪了,它们是自由的,或是遨游四海,或是居住在群山之中。”
陆许听鸿俊说过,裘永思的使命,就是将獬狱给抓回塔里去封起来。
“光一只獬狱,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什么时候要是那镇龙塔倒了那还得了?”
“那就只好让它倒了。”裘永思笑道,“什么时候倒了,我还省点事儿呢。”
陆许:“……”
“塔里曾有一位龙神,名唤噎鸣。”裘永思道,“在它的力量之下,塔内的时间流转得很慢,与外头不一样的。但獬狱走时,杀掉了噎鸣,破掉了时光结界,并将噎鸣的尸体带走了。”
陆许沉声道:“那为什么问他他就会……”
“因为噎鸣是他的养父。”裘永思认真答道,“亲手杀死噎鸣这一点,也是獬狱的心魔。”
“他本来就打算成魔。”陆许说。
“可魔也有心魔。”裘永思说,“每个人都有,有时候,坦率直面自己的心魔,才不会受制于人,你看,獬狱也有害怕的时候。”
陆许静静看着裘永思,裘永思道:“你的心魔,又是什么?对獬狱的仇恨?还是对老莫的……”
“我走了。”陆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裘永思也不拦着他,只是朝他笑了笑,陆许离开后院,站在廊下,注视裘永思。
“鸿俊挺喜欢你的。”陆许说。
“我也很喜欢他。”裘永思打趣道,“不过我更喜欢漂亮的女孩儿。”
“不是那个意思。”陆许最后说,“谢谢。”
陆许要回房时,裘永思突然说:“那头狼的心里,有解不开的死结。”
“我知道。”陆许答道,“你也有。”
“嗯。”裘永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陆许便回房去,关上了门。
洛阳,十里河汉。
鸿俊本来已经有点困,却被李景珑那句“太白兄”一吓,整个人都精神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地下长街像个黑市,又像个不夜之城。他止不住地想,我见到了李白,还问他喝多了以后要不要尿尿……还给他递了个虎子,然后李白就坐在我对面那啥……
鸿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跳得快要眩晕了。
“那那那个……”鸿俊说,“李白大人,真的对不起,小人刚刚狗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