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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年兄抚琴。”李白说道,“我没有甚么可提振士气的,不如就给你们一首诗罢,取笔来!”
鸿俊震惊了,赶紧去准备纸笔给李白写诗,李白喝足了酒,欣然笑道:“可得省省,来日还得作首祝寿谣去……”
“太白兄随手写就,也定是大作!”李龟年笑道。
“啊啊啊啊——”鸿俊这一生,终于如愿以偿,看见了李白现场作诗,不禁狂呼出声,李景珑又道:“悠着点悠着点,外头都听见了……”
兰陵琥珀二楼屋顶上,一袭布袍的莫日根背着箭筒,安静蹲着,双目带着迷茫,望向远方。
是日午后,众人各自散去,李景珑带着鸿俊,到了封常清家中。鸿俊虽是第一次来,封常清他却是认得的。眼下全城仍在通缉李景珑,实在是无处去了,唯独此地能借宿一宿。
封常清并未责备李景珑,也未多问,只冷冷一瞥道:“回来了?”
李景珑点了点头,封常清便吩咐备下饭食,又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景珑答道:“知道。”
封常清便不再多说,饭后李景珑问过寿宴详细布置,封常清则知无不尽,问无不答。入夜后,李景珑躺在榻上,枕着自己胳膊沉思,鸿俊则坐在一旁端详他。
“怎么?”李景珑神色一动问道。
鸿俊总觉得自己与李景珑越来越像小两口了,闻言笑笑摇头道:“没什么。”
李景珑拍拍身边位置,示意鸿俊过来,鸿俊便往他身边挪了点,低头看他。
李景珑认真道:“明天先除掉安禄山,驱逐他身上的魔气……再处置杨国忠。”
“万一驱不掉怎么办?”鸿俊问道。
“你担心驱不掉?”李景珑想了想,说,“我倒不担心这个,安禄山身上的心魔种,乃是杨国忠一魂所化,只要咱们将安禄山的法宝抢到手,再用心灯外加智慧剑净化它,便可将魔气逼出……杨国忠也会将他那一魂收回,我担心的,是恐怕兵变,但这只能交给杨国忠与哥舒翰将军去办了。”
鸿俊突然说:“你就不怕我像上回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