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
耗子散尽,莫日根说:“你怕耗子?”
陆许满脸通红,说:“在凉州当兵时,被同伍的士兵吓过。”
陆许从前是个傻子,当斥候时睡的大铺,有名同袍常以捉弄他为乐,趁他睡觉张嘴时,提着耗子尾巴,将活耗子放他嘴里,至此后陆许便对耗子有了心理阴影。
“后来吃下去了吗?”莫日根说。
“别说了!”陆许怒道,“我要生气了。”
莫日根只觉好笑,随手摸了把陆许的脸,陆许便恨恨踹了他一脚。让他在前头走,别废话。
“这场仗能打赢吗?”通道曲折往复,陆许在灯光与莫日根的影子里说。
“看样子赢不了。”莫日根说,“打不赢也得打。”
“我是说咱们。”陆许随口道。
“我也是说咱们。”莫日根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跑得快,没关系。”
陆许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当我是什么人?”
莫日根道:“我和阿泰昨夜商量过了,安禄山进城后,大伙儿放手一搏罢,若实在不行,跑得了一个算一个。特兰朵怀孕了,你得带着她跑。”
陆许:“几个月了?”
莫日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陆许,比画了下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