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外面远远地传来鸡叫声,一缕薄薄的晨光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哥,你在想什么?”遥远睁开眼道。
谭睿康也没有睡觉,答道:“在想你。”
遥远:“……”
谭睿康的指头摸了摸遥远的脸,他的手指干燥而温暖,带着好闻的皮肤气味,说:“这儿全是碎石路,以前我爸工地上有个人从坡上滚下来,整张脸全毁了,血淋淋的,幸亏你没擦着。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遥远道:“还不是你要骑车,不然也碰不上疯狗。”
“我的错我错。”谭睿康笑道:“我就是命硬,算命的说我八字大……”
“别这么说!”遥远最烦听到这话:“以前也有人朝我说过我把我妈克死了的话,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谭睿康道:“好,不说,不过那算命的有一句说得很对。你记得那老瞎子么?”
遥远道:“老瞎子?”
谭睿康:“就是大奶奶去世的时候,一个老瞎子过来,姑丈给了他一百块钱。”
遥远完全没有印象,说:“他怎么了?”
谭睿康说:“他是个算命先生,听说文革的时候腿被打瘸了,那会大爷爷大奶奶都在,大奶奶生不出孩,瞎子给她摸了摸脸,说让在树上挂个什么的……大奶奶就生出孩来了。”
遥远动容道:“有这种事?这不科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