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鸦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杯子推了回去:“再来一杯。”
酒保红着脸应下:“这杯我请你。”
应鸦勾了勾唇,媚眼如丝划过酒保年轻的面庞,眼中却冷漠到极致。
酒保的脸更加红了。
应鸦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说到反抗……她印象里似乎只有一个人倔强如野火,不息不灭。
他就像是一颗滚烫的火种,哪怕被埋进厚土深渊,都会疯狂地燃烧自己。
应鸦眯起眼,努力回想起那个人的模样。
只是漫长的寿命和死亡的影响,让她的记忆变得模糊。
…
厕所里,精英男们正互相吹捧着,随后又将话题说到了应鸦身上。
“我赌五百,今晚我一定能睡到她。”
“一千,十分钟我就能拿下她。”
“争什么,兄弟的不就是大家的,哈哈嘎……”
最后开口那个男人还没笑完,隔间里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那手一抓一拽,直接将人拖进了隔间里。
“嘭”的一声巨响。
隔间门死死关上。
男人的同伴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神,隔间里便传出了同伴的惨叫。
还有拳拳入肉的击打声。
“草,见鬼了?”
“别说了,快去帮忙!”
外面的人急吼吼地提上裤子,冲了过去。
很快惨叫声又多了几道,其中还夹杂着呼救和求饶声。
那几个精英男已经脸上挂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站在他们中间的苍白青年并不满意,仍就抓起一人的头发摁着朝马桶里塞。
他穿着破烂不合身的衣服,裸露的肌肤上带着狰狞的疤痕,每挥出一拳都带着打碎人骨头的狠戾。
青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除了凶就看不到任何情绪,偶尔嚅动一下嘴唇,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他们说了她多少句坏话,他就加倍揍回去。
还差十七下。
精英男见求饶没用,咒骂起来。
青年像是听不到般,一拳打下几颗牙。
外面的人终于注意到厕所里的动静,赶忙喊来了酒店的保安。
当保安冲进来的刹那,青年刚好数完。
他松开手,脚边的几个精英男顿时哭爹喊娘地爬起来,朝着门口冲去。
等保安回过神来想要抓人的时候,青年已经不见。
再说死里逃生的几个精英男。
他们虽然逃出来了,但遇到了更加诡异的事情。
从他们一出现,所有人都捂着鼻子默默朝旁边退去。
几秒钟的时间,拥挤的酒吧就像摩西分海一样让出了一条路。
所有人都用一种厌恶鄙夷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几个精英男终于也从恐惧中回神。
一个呼吸,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还是从自己身上传出来的!
那味道就像暴晒了三天的臭鱼烂虾混着泔水倒在他们身上。
几人脸色又黑又红,完全不明白挨揍怎么会变臭?
他们明明没有沾到脏东西!
奈何此时的解释是如此苍白,他们只能屈辱地冲跑出酒吧。
酒吧外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呕,什么味道?”
“他们不会偷偷吃屎了吧?”
“焯,太臭了!”
路人被吓得逃出老远。
几个精英男张嘴就是破口大骂。
“啪!”
一坨白色的鸟屎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
“妈的,今天倒大霉……”
“啪!”
又一坨鸟屎掉下来。
“草……”
“啪!啪!啪!”
鸟屎接二连三地往下砸,
“啊啊啊啊啊!”
几人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地大喊起来,捂着头想逃。
然而鸟群却追着拼命拉屎。
看到这一幕的路人发出惊讶的感叹。
“这年头,鸟都会行侠仗义了?”
“我就站在旁边,竟然一点都没沾到!”
“上天显灵了!”
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和戾气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酒吧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他目睹了刚刚的一切,并对路人嫌弃地瞥去一眼。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就该这样!
她从不会吃亏。
想到这里,青年微怔。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敲了敲自己空空的脑袋,青年面露茫然。
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种奇怪的感觉和想法,就像是刻录在自己的本能里。
还不等他想明白,一道脚步声靠近。
凶狠的青年受惊了一般跳起来,急急忙忙地逃进了小巷深处。
应鸦从酒吧里走出来,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刚刚那几个男人的倒霉遭遇自然是她的手笔,虽然惩罚了嘴臭的垃圾,她也没了继续待在外面的兴致。
她朝着旁边的小巷走去,准备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直接回家。
窸窸窣窣……
应鸦停下脚步,朝着黑漆漆的角落看去。
“啪叽……”
一个脏兮兮的团子从大纸箱里掉出来。
小陆成渊头上顶着一块橘子皮,披着破烂染血的衣服石化在原地。
完蛋了……
他是不是要被发现了?
他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只是没忍住。
她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他太笨了,都没有躲好。
应鸦看着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有个人类小男孩闯进了她的荆棘森林。
他浑身是血,身上有被野兽抓伤的伤口,但他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捧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狼吞虎咽。
见到她的时候他发出了小狼般的低吼声。
记忆又模糊起来。
最后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小狼崽子以为自己想要吃东西,于是撕下半块肉分给她。
应鸦揉了揉太阳穴。
小陆成渊以为她难受,小心地拿出一颗糖果朝她递过来。
眼前的画面和记忆重合。
应鸦酒精上头,脑子一热:“小东西,你要不要跟着我?”
……
起夜的警察局局长睡眼惺忪。
他怕开灯吵醒妻子,于是抹黑朝厕所走去。
才没走几步,他就被什么东西绊倒。
局长皱着眉将东西捡起来顺手带进了卫生间。
当看清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后,睡意顷刻消失。
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不可置信,惊恐,怀疑,震撼,迟疑,到最后下定决心。
“这……马上要变天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陆·柯南·成渊:没错,我会变变变!
《反派必修手册》第一章“反派仪表”第七条:“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优雅,尊重他人,包括但不限于正式的着装,精致的妆容。ps:这样才能在打败对手后给予对方高贵冷艳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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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基友的文文《荒爱》,by竹茴
南湾镇的戚妄生来阴鸷狠戾。
别人都在背地里骂他祸害,咒他早死。
初次见面,赵念甩了他一巴掌,哆哆嗦嗦道:“你不要过来!”
那天,戚妄看她的眼神冰冷骇人。
*
赵念从繁华的北城回到偏远的小镇,第一天就和戚妄结下梁子。
她在南湾镇度过复杂的一年。
赵念最痛恨戚妄的时候对他又打又咬,哭着翻旧账:“戚妄,我受够你了,我讨厌你!”
*
后来赵念要回北城,镇上出现很多豪车。
他们穿着西装,长得人高马大,尊敬的唤她“小姐”。
她是北城赵家最娇贵的小公主,从小被呵护、被众星拱月。
戚妄去追赵念,却被人拦下来。
那人看他的眼神充满蔑视:“路边的一条野狗,肮脏龌龊,也敢肖想天上的月亮?”
*
几年后,昔日南湾镇里人人憎恨的疯狗,那个狠戾阴鸷的少年,已经改头换面成了北城新贵。
无人敢提他曾经有多卑贱肮脏。
重逢那天,戚妄出现在宴会的后花园,看到赵念一袭留仙裙美得不可方物。
她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仰头冲别的男人笑语嫣然:“哥哥。”
#嫉妒滋生阴暗,醋意肆无忌惮蔓延#
#你是我的贪恋妄念,我想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