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玥斜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一湾血红的池子出现在眼前，那里面的血水不断地吐着泡泡，浓稠又带着腥气的味道，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嗅觉都给人冲击。
便是鬼王见了，也忍不住要挪开视线，洛怀玥和程儿却熟视无睹。
洛怀玥回眸，扫了一眼程儿，“进去！”
这话一出，程儿立刻打了个冷战。
进去？去哪儿？进这血池之中吗？
虽然不知为何，她并不害怕这血池，可要让她进血池里去，她只觉得腿都软了。
莫言辞阻拦道：“有什么你冲我来！”
洛怀玥：“你也想进去？”
莫言辞：“……”
程儿知晓他们眼下的处境，便只好咬了咬牙，把莫言辞拉到身后。
她抬眸道：“尊上，我可以进去，但是，能不能容我同殿下再说几句话？”
洛怀玥手心化出一张符纸，掌风一震便贴在墙壁上，那垂下来的尾端开始燃烧。
“一张符的时间。”这是洛怀玥给他们的容忍。
程儿握着莫言辞的手，道：“殿下，从前的事，我无法原谅，即便如今殿下待我极好，可我仍旧无法释怀。如今这样，大约是最好的交代，殿下不必为我难过，我……不值得。”
这话说得莫言辞心中一慌，“程儿，程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得陇望蜀，不该同别人有什么。你不要，你不要这么对我，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洛怀玥打断了，“时辰到了。”
程儿苦笑着看了莫言辞一眼，往那血池走去。
莫言辞连忙拉扯她的衣袖，“程儿，别去，别进去……”
这般难舍难分的戏码，洛怀玥没心思看，他一手提起程儿的后颈，将人整个儿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