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她手里的肉至少得有两斤吧?是哪家的啊,竟然可以这么吃。”
大树下乘凉的一群人,都被陆夏手里的那条五花肉吸引了注意力。
现在天气热,肉不能放,加上大部分人家一个月也就一斤肉的指标,很少看到有这么奢侈的,心里很是羡慕。
当他们发现陆夏进了吴奶奶家门的时候,顿时都反应了过来。
“我说那么熟呢!她就是那个离婚的女人。”
有人不由羡慕道:“吴婶现在日子过得真好,隔三差五就有肉吃,我经常闻到他们家飘出肉香。”
“难怪她肯把房子租给这样一个女人,换我……”
众人目光纷纷望向说话的女人,女人卡壳,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换我我还是不会答应,不能为了这点东西,把名声都搞坏了。”
有人嗤笑:“你可拉倒吧,你就算愿意你家里有空房间吗?你们自己都住不开。”
“你甭指着我说,我就不信你心里没点想法。”
在场的人有想法的人还不少,毕竟每个月平白多一笔房租费,谁不眼馋?
陆夏还是个大方的,经常带东西回来,不是肉就是菜啊雪糕什么的。
吴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时不时能吃根雪糕,着实令人羡慕。
他们也不是买不起,可这种非必需品,给馋嘴的孩子甜甜嘴就算了,大人哪能也这么造,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罐头厂的效益还算不错,可县里已经有不少厂子效益变得非常差,经常拖欠工资,就算发也只发一半。
那些厂子从前可风光了,现在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让很多人都有了危机感,发现是工人也不意味着这辈子就不愁了。
虽然没有开除一说,可这一天天的工资发不出来,有编制也没用啊,大家总不能喝西北风过日子。
因此不少人比从前还要节省,生怕有什么事掏不出钱,现在工资都难发,预支工资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她怎么这么有钱?我们两口子都是工人,也没有她这么花销的,难道卖冰棍这么赚钱的?”
现场安静了几秒,心里都很疑惑。
一根冰棍也就赚个一分两分的,能这么花销得卖多少?
现在的职工还是很傲气的,很是瞧不上这种小商小贩,日子过不下去都没想过要做点小生意,觉得丢份,更觉得辛苦丢人还没几个钱。
陶梅香这时候幽幽开口:“你们真觉得她光靠卖冰棍就能赚这么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梅香意味深长道:“大家都是赚辛苦钱的,谁不是一分钱掰两半花?不把钱当钱,家里是穷的,自己漂亮又是离婚的,你们自己想想能干啥吧!”
“怎么买这么多肉?”
吴奶奶看到陆夏手里的五花肉,不由皱起眉头。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你现在需要攒钱,这么花销以后可怎么办?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孩子想想。”
“我这不是赶巧吗,没想到这个点还有这么多肉。”
陆夏将肉放到案板上,洗了手就去逗弄朝着她哇哇叫的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