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好孩子。”
赵老太太抓着陆夏的手,感到很欣慰。
国家朝着更好的方向在发展,可同时赵老太太也看到了一些人思想被腐蚀,不再像他们以前一样,为理想而奋斗。
他们就是想要当特别的那一个,就如同他们从前打倒的那些人一样,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
还好,她身边的孩子都是好样的,虽然难以避免蛀虫,一切也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小夏啊,你也别嫌奶奶多事,你们打算啥时候领证啊?我不是想催你们,就想问问,心里有个底。”
赵老太太平常是很少会问这些事的,觉得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陆夏还是二婚,更加谨慎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若是老催,反倒还惹人嫌。
可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都把陆满满当作自己孙辈疼了,甚至比亲生的还要喜爱,两人一直没领证,没正式改口,这让赵老太太按捺不住想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由于两个人没正式结婚,陆满满叫严以钧时候,称呼经常变化。
两人关系明明非常的好,在一块的时候,那眼神都放不下外人了。
有时候还把陆满满给无视了,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赵老太太也知道现在的人讲究什么自由恋爱,享受恋爱过程的新鲜玩意。
可还是觉得,两个人要是有意思,干嘛不赶紧结婚领证,成了夫妻了,干什么事也比较方便。
外头人现在都开始传,他们不乐意陆夏进门,所以一直拖着。
哪怕看着关系好,可只要没领那红本本,说什么闲话的都有。
赵老太太总觉得,彻底定下来才是圆满,否则总觉得差点什么。
这个问题在严以钧做决定去哪里的时候,两人就讨论过了,还是陆夏主动提的。
“我跟以钧说好了,明年年前我们就去领证,那个时候我的自考也全部结束了,顺利的话就能拿到学位证。”
赵老太太顿时乐了起来,“真的?那可太好了!”
现在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小半年,可只要有确切的消息就成。
带着陆满满刚从外头回来的严以钧,看到赵老太太高兴的模样,好奇地询问陆夏:
“奶奶怎么了?”
“我跟她说了,我们明年就结婚的事。”
严以钧听到这话,脸上也扬起灿烂的笑容。
左右看了一眼,没人发现,连忙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没想到万般小心,还是被人抓了个正着。
“哇——”
陆满满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双手捂着眼睛,指缝却开得大大的。
“满满什么都没看见哦,什么都没看见哦。”
陆夏哭笑不得,严以钧大跨步走过去,一把将陆满满举起来抛高高。
陆满满咯咯笑得开心极了,满屋子都是她的笑声。
严以钧比陆夏还要先离开京城,陆满满一如既往哭得非常伤心,一直趴在严以钧的怀里不肯放手。
“满满不要爸爸走。”
每到这种时候,陆满满就会甜甜地叫严以钧爸爸。
这次不是陆满满先离开,没有那些小捣蛋鬼们送机,插科打诨就糊弄过去。
陆满满哭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特别地不舍。
这段时间严以钧比较有空,经常陪着陆满满去滑冰,教会了她很多难度比较高的动作。
孩子也是非常慕强的,看到严以钧这么厉害,非常的喜欢他。
严以钧其实要求很严格,哪怕知道陆满满是个孩子,可一旦要开始学了,就得非常认真。
有时候陆满满学不会,自己被自己气哭,严以钧也不会因此降低要求。
他也不会朝着陆满满发火,也不允许陆满满就此放弃,而是更加细心地教授她。
只要有一点成效,就会鼓励她,让她继续加油。
当陆满满最终学会动作的时候,一大一小那叫个开心,不停地欢呼。
完成任务的兴奋,远远大于之前的沮丧,让陆满满只记得学会时候的开心,忘了之前的挫折。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有时候好得让陆夏都有点小小吃醋了。
平常看着很欣慰高兴,分别的时候就非常为难了。
陆满满不是个喜欢哭闹的孩子,可只要一哭就是天崩地裂,很难消停。
陆夏看时间快到了,心里有些着急。
“时间快到了。”
陆满满一听这话,眼泪顿时一颗又一颗地落下来,跟下黄豆似的。
她这次不出声哭嚎了,可模样更加的可怜。
瘪着小嘴,嘴唇一颤一颤的,眼睛通红,不停地落泪,让人也跟着难过,特别的心疼。
严以钧蹲了下来,将陆满满放到地上,陆满满却双腿双脚缠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肯松开。
陆夏想上前将里面扒拉开,严以钧朝着她摇了摇头。
严以钧清了清嗓子,沉着嗓子,就像平常训练一样叫道:“陆满满!”
第一声陆满满并没有反应,只是微微颤了颤,然后依然□□地缠着严以钧。
“战士陆满满!”
陆满满这次再没有装作听不见,松开了手脚,委委屈屈的站直。
“陆满满,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革命战士!”
陆满满抿了抿嘴,一边落泪一边重重地点头。
“是还是不是?”
“是……”
“听不清!”
“是!”
“好,我命令你在家好好保护妈妈,能不能做到?!”
“能!”陆满满挺着小胸膛,一脸认真。
“爸爸能不能信任满满!”
“保证完成任务!”
严以钧点点头,“现在你应该要做什么呢?”
陆满满的小脸又垮了下来,却非常听话地扑向了陆夏的怀抱。
她扁着嘴,带着哭腔道:“爸爸,我会保护好妈妈的。”
严以钧捏了捏她嘟囔的小脸:“爸爸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好不好?”
陆满满伸出小手指:“拉钩。”
严以钧跟她拉钩盖章,目光望向陆夏,他牵着陆夏的手,嗓子发沉。
“好好照顾好自己,我知道你想要做很多,可也别太辛苦了。你不光是自己,还有我和满满,我们都离不开你。”
陆夏只觉得嗓子眼酸涩不已,“你也一样,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
母女俩从火车站回来,脸色都不大好。
她们也没回严家,而是直接回了什刹海。
陆夏觉得不能一直这么消沉,打起精神道:
“满满,等你放寒假的时候,我们就去见爸爸,好不好?”
陆满满掰掰手指:“距离寒假还有多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