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明，我不会帮你去找人的，这个月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东部和南部两边的□□组织，雇用童工也要有个限度。”
忽然，太宰治眼珠一转，理直气壮地开口，“让中也去，他很空。”
这就纯粹是在说瞎话了，森鸥外心知肚明，不过中原中也现在刚好在那附近，确实是让对方去会来得更快。
于是另一边，突然被安排工作的中原中也想都没想就认定这多半是太宰治弄出来的好事。
他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
看见干部的脸明显黑了下去，区域负责人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请问……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算了，”中原中也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是这样的，中原先生，”负责人的表情有些为难，“您知道因为爆.炸案的事，警察一直在这边进行调查，我们的人很难展开行动。”
这确实是个麻烦，毕竟这里不是横滨，和官方的人正面对上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中原中也想了想，“这个医院里之前就有我们的人吧？他们作为医院的员工也没办法行动吗？”
这个问题一出，负责人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回答道，“他们……都疯了。”
中原中也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疯了？”
负责人苦笑着说，“是的，因为精神突然异常，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他们。”
中原中也：“……”
精神病院原来不是治病的，而是只要进来就会发疯的地方吗？！
中原中也头痛地问道：“有调查出来原因吗？”
负责人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但从问出来的情报来看，他们发疯之前似乎都见过什么人。“
“精神控制系的异能者？”
这是最合理的猜测，负责人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异能的话，那它的发动条件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怎么说？”
异能力也是有着各自对应的制约的，并不存在毫无弱点的异能力，并且来说，能力越强，制约也越大。如果造成这样群体性疯狂的是异能，那必然也应该有相应的发动条件。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负责人深吸一口气，说，“他们身上丝毫没有精神控制系控制时一般会出现的特殊印记。“
其实还不仅如此，中间也有人偶尔清醒过来，负责人也问过他们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但得到的回答都很一致——
不要看“他”。
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但这么看来中招的人大概率都只是看了一眼对方而已。
只是看了一眼就会中招，不管是出于异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点。
负责人光是听那些人描述，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中原中也当然不会像负责人那样害怕，事实上，他整个人的想法就有点偏。
看一眼就发疯……这得长得多吓人？
*
松田阵平走进房间的时候，神座出流正把一个比他整个人还大上好几号的毛绒抱枕搬离床铺。
这东西是某个同事送来的礼物，但放在床上显然非常影响正常睡眠。
松田阵平单手摁住了那毛绒玩具的脑袋，看向它背后的黑发少年。
虽然他和萩原研二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但显然，对于一个完全是谜的家伙，他们也讨论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
于是松田阵平想到了神座出流。
虽然年纪很小，按普通人类的记忆力来说，他很可能根本记不得那么多东西，但神座出流表现出来各方面的能力都异于常人，而且他在那个地下空间生活了很久，说不定就能得到什么线索。
“你有见到一个……呃。”
要到具体描述的时候松田阵平稍微卡了一下壳，毕竟他要是知道那人有什么具体特征，也根本不用指望神座出流了。
好在松田阵平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个比较贴切的说法。
“总之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很奇怪很可怕的家伙，”松田阵平问道，“你在那里有见过吗？”
能把那么多人逼疯，对方显然是一个狠角色。
神座出流看着他，平静地问道：“怎么样才算奇怪可怕？我这样的吗？”
“当然不算，”松田阵平被反问得莫名其妙，他看着面前还抱着毛绒抱枕，收拾一下完全可以送去童装店当广告宣传的神座出流，心说这小鬼对可怕这个词语的认知怕不是有点问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完全不搭边。”
哦，原来他不算。
于是神座出流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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