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把手中的活交给了别人,自己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说:“跟我到这边来。”
这人祈止并不认识,想必应该是在她离世后来医馆的吧。
祈止这么想着,跟他来到了里间查看伤口。
那男子查看完祈止肩膀上的伤口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应急处理的手法差了点,回头给你敷上药,一天两回,再抓几幅伤药一起喝,七天左右就能好。”
祈止看着那人着手写了方子,想了想便问道:“请问常青大夫什么时候出诊?”
那男子闻言就是一顿,抬头看着她说:“你找大师兄做什么?你认识他?”
常青就是医馆之前的大师兄,祈止与他关系还算亲近,便点头说:“以前受过他的照顾,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男子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开着方子说:“大师兄几年前出了事,已经离世了,怎么,你没听过么?”
祈止微微愣了愣,摇头道:“我不清楚,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好端端的,怎么人就没了?”
“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我刚入门,具体的不了解。”那人说:“听说是门内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然后就发生了意外,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说完那人才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乱说,就低声对祈止说:“姑娘你也别问了,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你也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不然我也不好混。”
祈止虽然心有疑惑,可还是点了点头。
拿着开好的药离开了医馆,祈止临走前还看到那小药童坐在门口抱着小石臼捣药,看到祈止后还挥了挥手,脆生生的喊道:“姐姐慢走,就不让您常来啦!”
祈止笑了笑,也挥了挥手。
沿着大街往回走,祈止看着周围的变化突然不由自主的有些感慨,原本以为自己重生这一回可以改变很多,可现在看来都没有必要了。
人都是有生有死的,她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在死后的十年里大家也都逐渐忘记了自己,医馆也越来越好。
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让她留恋的了。
师姐也好,同门也好,大家现在都过得很好。
祈止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她们,更何况,她也并不打算长留在乾月宗。
内门弟子考核就在下个月,只要祈止通不过,那她和商烟浮的婚约就不作数。
没了这些约束,祈止觉得自己应该能活的更好。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丹田,气海里空荡荡的,她目前基本就跟个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等以后离开乾月宗,她就带着香儿随便找个地方居住,能活到七老八十也算是运气好。
祈止想开了,她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不如安安分分的活着,也不枉白白活一场。
回到了小院之后,香儿已经弄好了院子,因为祈止受了伤没有办法去上今天的课,所以祈止就和香儿待在院子里一整天。
香儿这个小姑娘今年刚过15岁,模样周正可爱,个头也小小的一只,可干活却很麻利。
祈止看着她摘菜,便托着腮问她:“香儿,你什么时候跟的我啊?”
香儿看了她一眼,不解的说:“小姐你怎么了?香儿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了啊,后来小姐要来乾月宗,我就跟过来了。”
“那你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