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止坐在床上,纳闷的问相莲:“她们这是在吵什么?”
相莲深深地看了一眼祈止,叹了口气。
故听霜看到祈止醒了,也懒得和商烟浮吵,她堂堂一个乾月宗的宗主,三番两次的和一个弟子作对,怎么看怎么诡异。
商烟浮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坐起来的祈止,面容也微微柔和了些,走到床边说:“你醒了?是不是我们说话太大声了,吵到你了?”
祈止心说你们这哪里是说话啊,都快把房顶掀了。
“是有点吵。”祈止裹着被子说:“你们要是想吵架能出去么,这么晚了我想睡觉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去办。”
商烟浮问她:“明天你要去做什么?”
故听霜却说:“明天哪里都不许去,在客栈补习功课。”
祈止:“……”
她睡个觉到底得罪谁了啊,怎么那么大的脾气?
祈止缩了缩脖子,决定装怂息事宁人:“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可以出去了么,我真的要睡觉了。”
商烟浮还打算说话,祈止便要赶人了:“我明天在客栈闭门思过补习功课,哪里都不去,你们就不要待在我屋里了,求求你们了!”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赶走,祈止这才把门闩拴上,防止这俩人再进来。
虽然她知道以故听霜和商烟浮的功力,想破坏这薄薄的一扇门太容易了,可祈止还是拴上更安心。
故听霜和商烟浮被关在门口,她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商烟浮瞥了一眼故听霜,她转过身冲故听霜行了一礼,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故听霜却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口等到了祈止入睡,才施展灵力进了她的神识里,出现在相莲面前。
在镜中莲中,相莲看着再次进来的故听霜,笑着脸迎了上去:“故宗主好啊,好久没来了,您上次来我可是修补了好久呢。”
故听霜环顾四周,发现这段时间不见,镜中莲里多了很多东西。
她也不跟相莲打招呼,抬脚就走到了水田边,相莲怕她搞破坏,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祈止睡着了。”相莲对故听霜说:“可她不知道啥时候能醒,故宗主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赶紧离开吧。”
故听霜听闻这话倒也不急,她看着整片整片的水田,对相莲说:“刚刚多谢你提醒我。”
不然,商烟浮可能真的会亲下去。
要知道故听霜刚刚看到俩人亲密动作的时候,脑子瞬间沸腾起来,有控制不住的灵力汹涌着想要冲出去,把商烟浮打个半死。
好在她自控力很强,没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故宗主是来感谢我这件小事的话,就不用特意跑一趟。”相莲看着故听霜死死盯着水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这是祈止自己种的,可宝贝了,故宗主小心点别把它们弄坏了。”
故听霜瞥了一眼相莲,转过身问她:“祈止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说镜中莲太空旷,种点东西热闹。”
“所以,你们就种灵草?”
相莲苦笑着说:“故宗主,您这样刨根问底可是没有朋友的。”
故听霜冷冷的看着她:“我本来也没有朋友。”
眼看着镜中莲的天又要变了,相莲这才无奈说了实话:“好吧,祈止是想做试验,看看种什么灵草才能最赚钱。”
故听霜听闻便眉头微皱:“她很缺钱吗?”
“有我在,她不会缺钱。”相莲很自豪的说:“就是现在成了个小穷光蛋,可明天就会成为小富婆,都在一念之间。”
“她明天是不是要去拍卖会?”故听霜问她。
相莲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出卖了祈止:“对,到时候故宗主要不要负责买单?”
故听霜没有理会她,一挥手便走了。
相莲看着空空荡荡的地方,忍不住撇了撇嘴骂道:“装。”
有本事装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故听霜早早的带人离开了客栈,去天玑宫做准备,祈止是再三确定故听霜离开才悄悄的从房间里出来,偷偷溜出去。
临走前,祈止还在店小二那边打听了一下拍卖会的场所,这才抬脚离开客栈。
祈止出门没一会儿,楼上便下来一个披着月白色斗篷的人,她站在店小二身后问道:“刚刚那人问了你什么?”
店小二吓了一跳,回头看着那人模样古怪,也不敢得罪,便说:“刚刚那位姑娘问去拍卖会怎么走,我就给她指了指路。”
那人点了点头,压了压兜帽问他:“那,拍卖会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