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不对劲,如果法坛结束的话,为什么风乐安在路上没有遇到祈止呢?
这上山下山的路就这一条,风乐安是绝对不会错过祈止的,除非她并没有下山,还在天相寺中。
意识到这个,风乐安那股不安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见到了玄正长老,风乐安把自己今日上山的事情说给他听,就听到玄正长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风长老。”玄正长老对风乐安说:“您师妹如果没有离开天相寺的话,那就应该跟我寺的贵客在一起。”
“贵客?”风乐安纳闷:“天相寺今日来了什么贵客,连法坛都取消了。”
玄正长老对她说:“说来也凑巧,乾月宗的故宗主也来了,与我寺的贵客也相识。”
“什么?!”
风乐安脸都黑了:“她怎么来了?”
玄正长老不知道她和故听霜之间的恩怨,还以为两个人同是乾月宗的人,必定是相熟的,便对她说道:“风长老是否要见一见呢?”
风乐安讪笑:“见,我必须见。”
既然故听霜在这,那么她见不到祈止就有理由了。
跟着玄正长老走向偏殿,风乐安阴沉沉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跟着玄正长老走着。
玄正长老带风乐安走到一间偏房,从里面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风乐安抬手制止玄正长老敲门,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元祖大人,我寺简陋,这间厢房您看可合适?”
“还行吧,比我平常住的地方小太多。”
“那元祖大人的朋友,也安置在这里么?”
“她们啊……”
风乐安听到里面两个人在交谈,男声听着有些耳熟,大概是天相寺的主持,而那个女声风乐安从未听过。
可听着那女人的意思,似乎是与故听霜和祈止认识,这让风乐安极为不快。
玄正长老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不打算干预,就这么站在风乐安旁边轻合双目,拨动着手中的盘珠。
屋里的那女人淡淡的说:“她们就在这吧,顺便告诉门外的风乐安,就说祈止今天大概是回不去了。”
话音落下,相莲就看到厢房的门被人推开,风乐安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就回不去了?”风乐安看着屋内的几个人,目光放在了床榻上的祈止,和披着月白色长袍的故听霜身上。
故听霜也正好回头看向她,两个人四目相对之时,瞬间气场爆发。
只见风乐安拿出手中的毛笔,施展灵力在空中画了个符文,那符文瞬间幻化成藤蔓朝故听霜飞去!
故听霜并没有动,眼睁睁看着那藤蔓带着杀意袭来,她也只是微微眨了眨眼,面前瞬间就用灵力形成了一道弧形的屏障。
风乐安闷哼一声,挥动着手腕冲故听霜说:“你以为,你还挡得住我么?”
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就仿佛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一样,那藤蔓穿透了故听霜的屏障,势要戳穿她的脑袋!
就在这时,故听霜的屏障瞬间收紧,藤蔓最前段就停在故听霜眼前三寸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故听霜。”风乐安也不急着攻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说:“你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走哪里都能遇到你。”
故听霜沉着脸并未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风乐安,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挡着床上的祈止。
相莲‘啧’了一声,把年迈的老主持拉到一边,对他说:“都躲开点,别回头溅一身血。”
老主持惶恐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风乐安和故听霜都没理会相莲的调侃,她们只是互相盯着对方,蓄势待发。
“故听霜,你这样有意思吗?”风乐安拿着笔,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说:“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跟上的我们,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祈止她是不会跟你走的。”风乐安说:“之前你已经让她失望过一次,没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故听霜听着她的话,星眸闪动,转头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祈止,伸出手想触碰她。
‘嗖
一颗尖锐的刺戳中了故听霜的手背,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她的手,让她没有办法继续去触摸床上的人。
风乐安沉着脸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你还觉得祈止受的罪不够多么?三番两次的招惹她,可想过给她活路?”
故听霜手背上的鲜血滴在祈止的枕边,晕红了一大片。
“我从未想过害她。”
故听霜看着祈止,对风乐安说:“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