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故听霜都能听到这姑娘语气中带的幽怨和不舍。
故听霜没有多做言语,只是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祈止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结果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转身走了。
看着故听霜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祈止紧紧攥着药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丢进了深潭中一样,持续不断的下坠,以及,入骨的寒冷。
祈止低垂着眉眼看着故听霜用过的绷带,她耐着心思把它们缠成一团,感受着上面故听霜留下来的灵力,把它塞进了自己药箱的最里面。
故听霜的伤好了之后,祈止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只不过又听说她下了山,还斩杀了很多祸乱百姓的妖物,以至于乾月宗在周围赫赫有名,成了最让人值得依靠的大门派了。
一晃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祈止总是会偶尔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几天捅了好几个篓子,到最后风乐安看不进去了,就把祈止叫到了后院。
“你最近都怎么了?”风乐安看着祈止,无奈的说:“今天差点又给患者配错药了。”
祈止低着头道歉:“师姐,对不起……”
风乐安看着她说:“你从小就待在医馆,也应该知道病人用错药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你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了,阿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祈止为难的看着风乐安,说:“我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每天……都……”每天都在想故听霜。
她抬头看着风乐安,委屈的说:“师姐,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看你是病了。”风乐安撇了撇嘴说:“还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
祈止愣了愣,这是什么病?她怎么没在书里看过?
风乐安抱着胸问她:“阿止,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故听霜?”
祈止双颊瞬间绯红,扭扭捏捏的说:“是……也不是……”
其实这些天,祈止都梦到过故听霜好几次了,俩人不是在高山流水亭一起看风景,就是和祈止在后院里晒药材,总之梦里的故听霜很温柔,还会搂着祈止笑。
可每当醒来的时候,祈止都会很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以后再也不能和故听霜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