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听霜站得笔直,她看着墨生宗主说:“关于和祈止的婚事,弟子并不同意。”
墨生宗主倒是坐在椅子上格外的安逸,他讥笑道:“故听霜,你除了这句,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故听霜依旧是紧紧盯着他,星辰一般的眸子看着就仿佛是一种猛兽,又危险又好看。
墨生宗主用手指轻轻拂过案上的书本,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墨生宗主一翻手,周围的气压瞬间就变了,故听霜腰间别的银剑也在嗡嗡直响。
墨生宗主衣袂翻飞,故听霜眉头紧皱。
他看着自己的徒弟,勾起唇角,瞳孔也逐渐变得猩红:“想离开乾月宗是绝不可能的,你将是乾月宗的下一任宗主。”
还未等故听霜反应过来,便觉得一阵风袭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故听霜快速的拔出银剑抵挡了两招,可那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至此便陷入了昏迷。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故听霜被用铁链拴住了手脚,她靠在一个石柱前,身下都是冰冷的水。
这是……宗主书房下面的水牢?
故听霜只觉得浑身都很痛,而且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残留在鼻腔里,即便她嗅觉不是特别灵敏,也闻到了这铁锈味。
就是那种新鲜的血液味道,带着浓浓的铁锈味。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拴着的铁链,尝试着挣脱开,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被锁住了一样,根本施展不开。
正当她思考该如何脱离这个困境的时候,便看到对面的石门缓缓打开。
墨生宗主依旧是那一身黑金色的长袍,此刻的他看着故听霜,抬脚走到了她面前。
“故听霜。”
墨生宗主站在水牢边缘的石台上,低头看着坐在水中的故听霜,缓缓开口道:“这是一份结契的文书,祈止已经签了字,只要签了字,你们两个便是道侣了。”
故听霜靠在柱子上看着他,并不言语。
墨生宗主拿着文书也不气,心平气和的对她说:“我已经查到了当年救你的人是谁,如果你想让她好好的,就把这份契书签了。祈止是心甘情愿与你结契,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故听霜合上了星眸,却依旧坐在水牢里不言不语。
墨生宗主看她这幅样子,收起那份文书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水牢里好好思考。”
墨生宗主知道,凤尾鸢很快就会吞噬掉故听霜的意志力,让她再无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