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一听就假,只是付生玉不愿意在楼下说,邹觉就没多问,跟她一块上楼。
等进了付生玉房间,邹觉才问道:“怎么回事?”
付生玉将布条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找了毛巾擦头,一边擦一边将晚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我就没冲过去抓人,而且我也担心他可能只是凶手之一,不应该打草惊蛇。”付生玉解释了一下自己当时没直接喊人抓个现行的原因。
邹觉没想到还有人在这种情况下shā • rén,他想了一会儿,问:“你是怕他并不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
付生玉颔首:“对,从动作上看,他太熟练了,而且很利落,但是黄微跟你妹妹身上的伤口有一些看起来并不是老手造成的。”
但凡留下伤口,一定有逻辑,这就是法医日常的工作,辨认伤口。
有些伤口见得多了,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东西、什么情景、什么样的人造成的。
邹米的尸体照片因为穿着长裙,付生玉没见过,可她看到了黄微露出衣服外的伤口,其中一部分很轻、伤口角度也不像是身高太高的人造成的。
因为黄微伤口特殊,所以付生玉早上观察那个凶手时想,应该不会是昨晚那个男人动的手。
他身高有一米八左右,黄微作为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男性,一米八的凶手不会在他腿上造成一种轻微的伤害。
凶手应该更矮一些。
付生玉不想抓错人,如果将罪名定在随便一个shā • rén犯身上,那就是让原本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个理由她明白,邹觉也明白,所以他们保持了沉默,打算在找到尸体肉块之后再做决定。
两人匆匆吃过早饭,谁都没打招呼就出了村,绕过村子去找那片悬崖。
山路并不好走,加上又下着雨,不到中午,两人体力消耗很大,只能找地方休息。
之前买的饼干派上了用场,吃过东西,好歹恢复了点体力,两人继续上路。
付生玉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山顶,雨水影响了视力,只能看山的方位辨认那片悬崖到底在哪儿。
大雨持续下,山坳里有一定的积水,而且可能有蛇,付生玉警惕着周围,同时观察周围山坡上的树,她记得男人丢尸块的地方有一棵挺大的树。
一直向上看着,付生玉没注意到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勒住脚被绊了一下,差点摔泥水里。
“啊——什么东西?”付生玉好不容易站稳,用尺子扒拉了一下绑在自己脚踝上的带子。
邹觉听见声音,急忙从前方跑回来:“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付生玉从泥水里拎了个背包出来,挺沉的。
背包上还有个玩偶吊坠,玩偶在泥水里泡太久,已经看不清颜色,从形状上看应该是皮卡丘。
“这是黄微的包。”邹觉忽然说。
付生玉猛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