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邹觉气得捏紧拳头:“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顿。”
付生玉拎着雨伞,拍拍他的肩膀:“先休息吧,后面说不定,还有不少事要做。”
“什么事啊?”邹觉不解地问。
“你妹妹的很多行为都解释不了,且再等等吧,养精蓄锐才能应对突发状况。”
一夜无话,凶手被带走,两人安心不少,可以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鉴于前一天的吵架,老板娘没准备他们的饭菜,根本没理他们。
无法,付生玉只能跟邹觉出去找东西吃,顺便看看武方和他们怎么样了。
前一晚武方和两人根本没敢睡,就一直在棚子下守着,早上女孩儿姐姐出来烧香,还帮忙热了下饭菜给他们吃。
付生玉跟邹觉到得巧,刚好蹭上一顿早饭。
拿起筷子还没吃几口,就听见了远处传来喊救命的声音。
四人同时抬头看过去,就连屋内的女孩儿姐姐也探头出来看出了什么事。
武方和视力好,立马喊女孩儿姐姐关好门,别出来,同时让身边的队友注意安全。
只见远处一个少年拎着刀怒吼着砍向自己追杀的另一个中年男人,少年不发一言,神色跟前几天shā • rén的老板儿子十分相似,冷漠的样子仿佛只是在杀一只无法反抗自己的小动物。
男人身上有了好几道伤口,一直向前跑着,不敢回头,嘴里喊着救命,然而街上没有一户人家开门,就连已经开门的女孩儿一家都被武方和喊着关门了。
看到武方和后男人用尽力气冲过来躲到武方和身后:“救我——”
被男人拉着束手束脚,武方和空不出手来挡住少年的攻击,眼看着少年的刀就要落在自己头上,武方和咬牙忍了,没让开。
付生玉举着尺子挑开少年的刀,反手扣住少年的手腕,直接一拧就卸了少年的腕骨,脚上用力踢少年的膝盖,逼迫他单膝跪下。
趁这个时候,旁边举着凳子的警察急忙找手铐扣住少年的手,拎到一边坐下。
警察佩服地看着付生玉:“付小姐好厉害啊,这是练过?”
“练过一些基础的中华武术,擒拿手挺好用的。”付生玉笑着说。
武方和这边终于把下了死劲抱自己的男人给拉开:“这位先生,你就算要警察救命,能不能别把警察的手都给锁住!刚才那一下咱两都得死这!”
邹觉拿着画笔走过来:“就是,刚刚我都想给他来一下。”
做警察的要把不伤害人民的准则刻在骨子里,下手不像付生玉这般狠,偶有掣肘真的生气又没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来我儿子忽然就跑进厨房拿了刀,然后疯了一样开始砍家里人,后来要不是我跑出来,一家都得被他弄死了!这白眼狼!”
面对父亲的怒骂,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刚才被付生玉弄脱臼了腕骨他也一声不吭。
武方和皱起眉头,对男人说:“这位先生,你要不先去卫生院包扎一下,这么流血不行的,你儿子我们帮忙看着,你回来后记得带他去市里的精神科医院看一下。”
“精、精神科?我儿子没病的!他还要娶老婆给我生孙子呢!他没病的!”男人奋起怒吼,好像说他儿子精神有病比儿子要杀他全家更严重。
付生玉将尺子收进箱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哥,你儿子这都砍人了,你还想着让他娶老婆生儿子,这有点……强人所难吧?”
男人满身是血都不影响他为人的尖酸刻薄:“这我不管,我儿子没病!你们别造谣啊!你们放开我儿子,我这就带他回家!”
押着少年的警官不松手:“不行,他有shā • rén倾向,必须做鉴定——”
“鉴什么定!我好端端在这呢,做什么鉴定?赶紧解开,我要带我儿子回家都不行吗?人民警察还可以无缘无故扣押老百姓吗?”男人走到自己儿子面前,努力装出没事的样子。
警官为难地看向武方和,武方和资历比他深,他不知道这情况应该怎么办,只能询问武方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