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被噎死得了。
他拿什么脸继续面对叶景行。
叶景行肯定会嫌弃他的。
半晌，似是想起什么，小黑团儿将小脑袋从叶景行的怀里探了出来，圆着眼睛目光落到一旁地上碎碎成几片的“叶玄玄专属小碗”上，顿时眼泪又掉下来了。
注意到怀里小猫扭头的动作，叶景行下意识抬起那边的胳膊，小猫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脑袋，对上了视线。
眼泪已经打湿了小猫眼眶底下的毛毛，还有一滴水珠挂在那里，叶景行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嗓子还难受吗？”叶景行低头啾了一口猫脑袋。
小猫摇摇头。
嗓子不难受，心里难受。
这是叶景行买给他的、专属于他的宝贝小碗，就这么碎了，成了几块不规则的碎片。
就像有人捡起那几块碎片在他心上狠狠划拉了几下似的。
好疼。
小猫的身体再一次承受不住这种复杂的情绪，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叶景行面前哭了，以小猫的形态。
第一次他觉得有些丢脸，这一次他不觉得了，他就是觉得自己败得挺彻底的。
似是注意到小猫的目光在了地上那些小碗碎片上停留了很久，叶景行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哄道：“再给玄玄买个新的、结实的小碗好不好？这个碎了就碎了，不要了，咱们换个更好的。”
“咪。”小黑团儿眨眨眼睛，将眼泪在叶景行衣服上蹭了蹭。
要的。
这是叶景行给他买的第一个碗。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然后放进自己的灵府里面，用最好的神木盒子装着，落下一枚小小的、自己的梅花脚印，小心翼翼地偷偷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是爱屋及乌的喜欢。
也是如临深渊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