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姬于烬到时又不由分说地将他赶出这样的生活……
楚风清垂了垂眸子,突然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中,片刻后再抬头又恢复了那幅清冷疏离的模样。
姬于烬很快又回来了,这次他懂事地敲了敲门。
楚风清:“进。”
姬于烬不知去了哪,带着一身水汽进了门。
楚风清已经将衣裳穿着整齐,一丝不苟,这模样一点都看不出之前那窘迫的模样,唯有耳尖处还有一丝没消下的绯色出卖了他。
他半倚在床上,手上拿了本书在翻看,看似聚精会神,但其实一切都是假相,他已经很久没有翻过那页书。
姬于烬按了按眉心,走到楚风清身边,瞧见他时喉结没忍住滑动了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膏,看着就比雪玉膏贵重不少。
他将药膏放在桌上,“亏你自己还是大夫,那雪玉膏的药效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么大面积的破皮能用吗?”
楚风清还没接过药膏,姬于烬突然将手收回,半蹲在床前,“我还是不放心,给我看看伤口好吗?”
楚风清:“……”
疯了吗?楚风清才消下去的脸瞬间红透,攥着被子的手背青筋鼓动。
姬于烬像个无赖一样盯着楚风清,楚风清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姬于烬皱眉,“都是男子,你怕什么?你有的东西我也有啊。”
楚风清心道,你没有。
但是他没敢说,怕伤了莫些人的自尊,毕竟太监这种事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姬于烬还没放弃:“我就只是看看伤口而已,又不做别的事,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见过。”
上次冬狩就看了个遍好吧,最后还是他给他套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