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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E国,此刻已经是大雪纷飞是隆冬时节。
黑车加长林肯停在了一处矮山脚下。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羊绒长大衣的男子,带着黑皮手套的右手撑开了宽大的黑伞。
他举着伞踩着积雪一步步走上山坡,踏过一段阶梯,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
一个个十字架整齐排列,地面上镶嵌着一块块尺寸材质类似的大理石板。
他穿过十字架,走到了唯一立着的石碑前。
风刮的更猛烈,卷着雪花在黑色羊绒大衣上留下了白痕。
墓碑上有一张年轻英俊的照片,站着的男人和那张照片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摘下手套,白皙的手指轻抚过照片:“弟弟,我会把他带到这里向你认罪。”
“这是他背叛我们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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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就是国庆大假,除了公安系统,其他单位都是在家休息。
考虑到刑警平时并没有正经的休息天,顾添排了个值班表,每天留两个人值班,其他人不可以出省,机动候命。
顾添把排班表拿给谢悯审核,谢悯眼皮都没抬,说了句:“你安排就好,我都没意见。”
谢悯没意见,所以他只知道顾添把他安排在了一头一尾,并不知道自己和谁一起值班…
因为顾添告诉别人都是,你和XX值哪天,而跟他说的只有你。
他也没有太琢磨,毕竟挂着支队长的名头,不能一个人值班都干不了吧?
国庆第一天,他早早到了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门并且落了锁,准备享受一天的独处空间。
其实他还是喜欢上班的,特别是坐班,比起那个状况不佳的出租屋,这里舒服很多。
若不是还有没完成的任务,他恨不得申请转个后勤岗,天天叹空调。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是没有领导建议过他转岗,而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拒绝了……
今天一个人在办公室,可以完全放松,不用紧绷神经,他拉后椅子,把有些麻意的双脚抬上了办公桌。
赵老头经常说,他要高抬腿,缓解下肢血流不畅,但是他上哪去高抬腿,现在床都没了床尾,睡觉想找个地方搭都不行。
今天正好,趁着值班没人看见,遵一次医嘱。
这次赵老头又给他调整了药,昨晚上吃了第一次睡得还行,他吃过早饭吃了次,这会困意翻涌,不知道是昨晚上没睡够,还是这药的作用。
他琢磨过几天得去问问,要是药的作用,那得换,刑警一言不合就必须睡怎么得了。
他还没想明白,头一歪睡了过去……
顾添踩着点走进办公室,四楼里静悄悄的,办公室大门紧闭,他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里没开灯。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谢悯连值班都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