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笑大概是年龄大几岁,跟警察打交道多,比起另几个人配合很多,问什么答什么,要什么给什么。
询问不过一个小时,连接手李涛的新人的联系方式,名字,电话她都告诉干警了。
“你们吃饭都聊什么?听过他们聊什么特别的吗?”干警问。
“就是什么贷款做生意吧?具体的我也听不懂,我们去也就是助兴的,把他们哄开心了就有钱拿。”
……
刘笑笑走后,刚才暂停的案情分析再一次继续。
接着之前说到的关于齐耀收入支出的问题,警方除了齐耀领导提供的三张银行卡,还查到了齐耀常使用的两张信用卡。
齐耀一共五张银行卡,目前都在警方监控中,这几张卡片最后一次使用时间不等,但是基本都可以确实是齐耀本人使用。
从他死后,这几张卡应该连同他的钱包,身份证一起丢失,但是没有任何一张卡作过。
就连去查阅余额这样的行为都没有。
“凶手难道不图财?还是他没有逼问出来齐耀的密码?”
“痕检他们检验的现场车辆痕迹,冲下马路时车速很快,两个人可能有一个搏斗的过程,但是齐耀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快被制服。虽然我们不能精确到分钟,但是根据凶手下手的干脆利落程度来说,他可能压根就没有打算对齐耀进行逼问密码的想法。”
顾添根据现场情况否定了凶手的企图。
凶手没问密码带走钱包身份证,其目的就只剩下掩盖齐耀身份了。
紧接着疑点汇聚到:凶手在荒郊野外杀害齐耀后,采用什么方式离开了现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整理,齐耀车辆行进过程中涉及的马路摄像头记录全部分析完毕。
除了去机场那一段全程在正规道路行驶,留下了完备的影像记录,离开机场后,齐耀就消失了……
连齐耀的车都追踪不到,更遑论排查是否有可疑车辆跟随齐耀。
因为整个望北岛没有高速公路,没有收费站,所以也无处查询,齐耀的车辆曾经出入过哪些城市,是否多次前往望北市郊区。
“我感觉凶手肯定有同谋,不管凶手是不是那个用假信息的乘客,他选择动手的地点方便他行凶,但是绝对不利于他逃走。他shā • rén后还有心思去破坏蛋糕,不慌不忙。对了,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破坏蛋糕?蛋糕代表什么?那个蛋糕明显是情侣互送?难道是齐耀的女朋友?男朋友?误以为齐耀移情别恋,给别人送蛋糕,所以把齐耀杀了,把代表小三的蛋糕一起捅了?”
“我说明一下,今天我们走访也了解了齐耀的情感关系,他只在大学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分手,这些年没有对外公开过恋情,所以算单身状态。”
“凶手肯定有同伙,车里那么多血,他身上肯定也有,要么他自己带了干净衣服换完了找车离开。要么同伙开车接他,不需要掩盖。”
东方从鱼肚白到天色大亮,刑侦支队办公室里案情持续陷入困境。
“大家休息一会,我想提审下李涛。陆斯你查查李涛现在是不是还羁押着,还是已经判了。然后按陈笑笑提供的名单,去找这几个人问话。如果不配合就带回来审。”顾添宣布分析会结束。
他走出办公室拽着谢悯往外走。
“干嘛去?”谢悯被扯得很不舒服。
“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睡会,这么熬着不行。”
“你呢?”谢悯问。
“我?我也睡会。”
住在市局隔壁的好处,此刻彰显无遗,两个人不到十五分钟,已经各自沐浴在温暖的水雾中。
热水一冲,困意翻涌,顾添潦草擦干净身体,带着心中无数个疑团爬进了被窝。
谢悯调低了一些水温,洗完澡人反而清醒了一些,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他告诉顾添抛开那个蛋糕乘客,但是他总觉得蛋糕乘客并不是巧合的使用虚假身份,这个蛋糕乘客身上承载了很关键的秘密。
说不定就是齐耀为何遭遇横祸的秘密。
谢悯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片段,曾经执行任务时遇到的类似场景,他把自己放在了执行杀戮命令的那一方去推测,他可能接到什么指令,什么原因非要灭口齐耀。
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一个人,这个人触碰了自己的利益,这个人身上可以获取到超越其生命价值的利益。
谢悯想得头痛,最终陷入了长久的梦境。
再次睁眼,太阳斜挂在天空,谢悯一惊,摸过手机居然已经十点半了。
他的闹钟取消了,手机旁边的静音按钮被调整过。
他翻着白眼,不用猜都知道谁干的,另一方他又有些生气,为什么自己如今麻痹大意到这个程度,顾添进来他完全不知道?
手机屏幕上躺着很多条消息,打开最上面的是顾添。
“给你点了饭,保温着,你吃完再过来。”
“我去提审李涛了,刚才想到了一个新的方向,等你来了我们一起聊聊。”
餐厅的桌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圆盘,上面放着四个锡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