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这么大摇大摆恨不得头顶拉个横幅出街的架势可不像是想低调探查的。
谢悯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避了这个问题。
“谢悯,你可真是个危险人物。”
第二天起床,天阴着,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海边失去了湛蓝,天地间平添了几分冬日的萧瑟。
谢悯醒来后发现家里只有自己一人,而顾添不知所踪,留下了一张纸条。
“叶锐叫我出去有点事,我晚点回来。”
假期最后一天,路上的人还是那样多,叶锐开着他香槟色的奔驰一路向东,越开越远,越开越荒凉。
“你这是背着谢悯干的吧?”
“这叫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他瞒着我的事还少?”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小媳妇闹别扭。”
“切,小媳妇也是他,怎么可能是我!”顾添理直气壮。
“哟,承认得倒挺利索,以前说你死基佬,你还不信,看样子……”
“别看了,啥事都没有。行了,就前面停下来,咱们走过去。”
汽车停稳,两个人一下车,熟悉的混合气味迎面而来,和垃圾山的味道一模一样,只是没那么浓烈。
有了上次被熏了一个多小时的经验,这次明显不适感少了很多。
两个人走进了第一家废品收购站,棚子里简易床铺上躺着个人,看见人进来睁开眼皮瞧了一眼,没说话。
叶锐指了指外面的摄像头:“摄像记录保存多少天?”
“你们干嘛的?”
叶锐掏出证件扬了扬:“警方查案。”
“七天。”
两个人转身就走,就这么问了两三家,最多保留半个月,距离顾添想要的时间太远了。
两个人不死心继续沿着岔路往里走,直到走到底,再没有看见一处人烟,土路两旁都是荒地,连个草棚都没有。
远处一栋砖混结构的大房子孤零零立在道路的尽头,两扇大铁门上挂着锁,两个人沿着房子走了一圈估摸着占地面积应该有个七八百平米。
前后左右没有别人,叶锐推了推门,哐哐两声灰尘飘起呛得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