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添手立刻又搭了回去,顺手往后搂了一把:“这说明,我在你生命中占有极其重的份量,你的呼吸都会因我而停滞。”
谢悯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出口成脏的欲/望,恨恨说了声「睡觉」。
两个人闭眼不到五分钟,谢悯的手机响起,压着他的顾添先一步起身看见是段振鸿的电话,立刻接了起来……
段振鸿听到是顾添的声音,忍不住再次确认:“我打的是老谢的电话吧?”
“是,他在我旁边睡着呢,有情况?”
“啊”
“瞎说什么呢。”谢悯一脚踢到了顾添腰窝夺过了电话。
“段队,是有新的情况吗?”
“啊!对!上次来过的海边游艇,有动静了,今晚可能会靠岸。”
谢悯说好,挂了电话又踹了顾添一脚:“愣着干嘛,穿衣服走人!”
谢悯伸手开灯忽然反应过来,吼了顾添一声:“赶紧去穿衣服。”
他先一步进了衣帽间找出来自己的衣服,抱去了隔壁房间。
“诶,你跟我一块换衣服怎么了?我都给你看了那么多次了,我都没说亏。”顾添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扯着嗓子喊。
午夜的大街,空旷而安静,黑色越野车飞驰在路上,两旁的路灯在车窗玻璃上划出了一道连绵不断的光影。
上次的海边距离滨海半岛车程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多小时,顾添开着车知道了那次临检的后续。
谢悯现场发现了藏匿的违禁品,一船几十个人都被抓了回来,那一次收获颇丰,还抓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散货人。
按以往的规矩,那艘游艇因为涉毒理应封掉,但是段振鸿听取了谢悯的意见。
那艘游艇背后应该有更广的牵连,只是贩毒集团的前哨,封了一个还会有更多个。
反而更隐蔽,不如把那艘游艇放出去做饵,麻痹对方,以为警方没有掌握到更多的信息。
结束调查后,段振鸿将那艘游艇的主人通知过来,接受批评教育。
警方采信了其中一个瘾君子的口供,那艘船是向朋友借的,朋友不知情,所以仅仅是口头教育,别说行政拘留,连罚款都没提。
事实上,从那晚上开始,段振鸿就安排上了对那艘游艇的盯梢。
事情结束后大概两个月,去年年底,那艘因为损坏而淘汰报废游艇的居然被修理好了。
然后原主人以出让的方式卖给了一个新注册的旅游公司……
从那之后,这艘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海上风情游,四处招揽顾客,价格低廉,提供酒水自助餐,甚至和一些外地旅行社建立了长期合作。
时不时就会载着客人出海溜一圈,基本上都是晚上六七点开船,半夜一两点回来,禁毒,区刑侦大队都以各种名义查过好几次,再没发现涉毒。
“接手这艘破船的旅游公司注册人是谁?”顾添问。
谢悯笑了笑:“法人查了下没有什么特别,不过里面有一个出资人股东有点意思。”
“嗯?”
“极乐宫的股东之一……”
极乐宫,那个顾添拿张空卡叫嚣着要砸人家玻璃门的那家。
“有点意思。非把报废的船修好,还有傻大缺接手,这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外加试探警方吗?足够嚣张!”
顾添动动脚指头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接手这艘船的人本身就有问题,现在跟极乐宫扯上了关系,只能说明极乐宫确实不干净,只是隐藏的深而已,否则没必要非要蹚这滩浑水。
“这艘船上一周消失了……”
“消失了?”顾添惊讶。
上周不就是那帮熊孩子聚众xī • dú出事那周吗?
“不仅消失了,而且放了一个低价游老年旅行团鸽子……”
虽然几次突击检查都没有异样,但是段振鸿相信谢悯的经验和直觉,他一直没有放弃对那艘船的跟盯,只是条件所限不可能派艘船趟趟跟着出海,所以在码头附近安排了眼线。
大年十三下午,这艘停泊在岸边的游艇开始上货,水果,蔬菜,饮料,啤酒,按往常惯例这是要接待游客的架势了。
游艇上完货,直接就开走。
游艇开走没多久,一群带着红色鸭舌帽的老头老太太在举着小旗的导游带领下抵达了海边,他们下了车等了十几分钟,就看见导游不停打电话,老头老太太吵嚷声音越来越大。
因为都是方言,听不懂,盯梢的人装作好奇路人过去打听了下热闹。
原来这是来自外省的夕阳红旅行团,说好了一人自费80参加海上观光,结果人到了船没了。
导游打电话沟通了一圈,说退钱然后还一人给补偿20,拉着一帮老头老太太呼啦啦又走了。
开出去的游船几天了都没回来过,前两天,段振鸿的人偷偷摸摸坐着小渔船出去兜了一圈没发现踪影。
刚才游艇靠岸了,看样子是要补充物质,段振鸿和交警沟通,在附近道路上查酒驾,顺利找到了负责给船运东西的小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