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空了就留意下这事,买家是外地的报案肯定是在本地报,兄弟单位要找我们协查我们会知道,如果是本地的有报案,你记得及时联系了解情况。”谢悯叮嘱了黄玲玲。
这件事情中间曲折太多,他们不可能因为舆论声音大,就跳出来「主持公道」。
“嗯,我留意着,回头搞不好还是联手炒作呢……这年头这些稀奇古怪啥都有。”黄玲玲给领导汇报完,自己也放了心,捏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黄玲玲刚走出隔间,苗宇急匆匆走进了办公室。
屁股还没坐下,顾添就问他有什么事。
苗宇停下落座,半蹲着,屁股悬在半空滑稽得很。
“怎么?你这是金銮殿,没汇报不能来?”
“别人随便来,你……我看见你就紧张!”顾添拉着椅子往谢悯身旁靠了一点,谢悯连带着也往旁边靠。
顾添一把抓住谢悯的椅子:“你躲什么。”
“我看见你也紧张。”谢悯点点头。
苗宇撅着屁股敲了敲桌子:“嘿,我能不能坐呢?”
“你有事吗?”顾添问。
“当然有事!”
顾添一听继续往谢悯处挤,挤得谢悯贴在了墙边,而他还不自觉继续挤恨不得坐在谢悯腿上去。
“活人的事,还是死人的事……”
“活人的事。”
顾添一下坐正了身子,两腿登地,滑动椅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行,您请坐,别着急慢慢说。”
只要不是死人的事,那就不是出了案子,活人的什么事都好解决!
谢悯依然紧贴着墙,盯着顾添,生怕他再一次挤过来。
苗宇撅了半天的屁股终于找到了安放。
“你还记得去年秋天那个小娃吗?”
“小娃?”顾添还没反应过来,谢悯一蹬腿迅速滑到了顾添旁边。
顾添侧眼一瞧谢悯的积极,立刻想起了小娃是谁:“小哑巴?”
“对对对!”苗宇想着说小哑巴不够礼貌,换了个说辞,结果顾添还差点没想起来。
顾添扬了扬下巴,示意具体说说。
“刚才我收到了一份邮件,龙跃省云孜牧华打拐办发过来的协查邮件,他们最近录入了本省一对子女被拐父母的DNA,经过对比后发现和我们库里的一份样本对上了。他让我们这边协助下二次采集,对比认亲。”
“哦?小哑巴的疑似亲生父母出现了?”
“对,因为这孩子不是判刑了嘛,所以我来问问怎么处理。”
“他父母有没有说怎么丢的?”
“这个不知道。那边没详细说,要不我问问?”苗宇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了,也没顾得上问具体。
“我来吧。”老谢摸出手机,主动承担了这个工作。
顾添刚想夸夸他懂得为自己分忧了,哪晓得谢悯电话拨出去,张嘴第一句话,差点没把顾添吓到桌子底下趴着。
“陈厅,您好,我是老谢,谢悯。”
“对对对。”
“挺好,身体挺好的,谢谢陈厅关心。”
“是这样的,有个事麻烦下您。我现在在逸林这边工作,今我们接到你们那边打拐办的同事请求比对一份样本,因为当事人涉案,所以我们想了解下他父母家庭的具体情况。”
“好的,好的,辛苦您帮我问问……”
谢悯笑着挂掉了电话,一抬头,顾添和苗宇大眼小眼瞪着他。
“怎么了?”
顾添吞了口唾沫:“你刚才打的是云孜牧华省厅的陈乔生?”
“对啊,不然呢?”谢悯的意思,我又不认识别人,他不正好也在一块,问问就不用兜圈子了……
苗宇舔了舔嘴唇,伸出大拇指:“谢爸爸牛逼。”
顾添还是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谢悯终于回过味了,摸了摸下巴:“是问陈厅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