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些好酒店监控也是完备的。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难道他们不会看吗?接着说下一个情况。”
谢悯出声打了圆场,可是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这意思就是目前查到的都汇报完了,没有可说了……
“行吧,既然都没啥说的了,我就给你们安排点事。”顾添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带回来了一些表格给到了玲玲,一会你们一起分一分,把她的开房记录和表上的出台记录,全部串起来,这样咱们就知道她都跟什么人出去了,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顾添说完这话,大家就知道了,今天又得通宵,谁也别想走。
“那带回来的监控?”卓一鸣问。
“先看看全不全,完整就放着,不完整想办法补完整。这边抓出可疑的再从那边去找人。现在我说下这个案子的思路。”
顾添起身关掉了投影仪顺便打开了大灯,走到了会议室最前面拖过来很久没用过的大白板,挥舞着记号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李可慧,问号;职业杀手,感叹号。
他写完又在李可慧前面画了一个圆圈,里面用红笔填上了彭秀美的名字,两个名字之间打了三个问号。
“你们觉得李可慧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顾添写完笔一扔提了个问题。
会议室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知道,一种是不知道。
前者的理由:她在受凌虐的同时写下了顾添的名字,希望市局刑侦帮她报仇。
后者的理由:死者生前多处皮薄的部位被划如此多的伤口,痛苦和恐惧非一般人能承受,如果她知道为什么不求饶说出来。
“因为说了同样会死。”
谢悯说完指着坐在前排的一个刑警。
“顾队胸牌上第三个字是什么。”
刑警一愣指着鼻子确认是自己后,盯着顾添胸牌看了几秒报出了答案。
“咱们队里没有入职后打游戏近视了的吧?”谢悯笑着问。
其他人还没回答,顾添已经斩钉截铁说了没有。
“我们业余时间都在钻研专业知识,哪有功夫打游戏。”
这句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是笑哈哈……
“你们和顾队朝夕相处,对他的胸牌都从来没看仔细过。李可慧就配合我们调查过几次,虽然每次都是顾队询问,但是也隔着一段距离。她不仅看清楚了顾队的胸牌,还记了下来。对于她们这种职业来说,对警察不应该避而远之吗?”
谢悯的话已经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李可慧在很久以前就对自己的命运充满了担忧,潜意识里把唯一熟悉的警察当成了可以救命的稻草。
顾添立刻化掉了彭秀美和李可慧名字之间的问号,变成了惊叹号,这两个人之间的死肯定是有联系的。
“现场我没去,笔录也没来得及看,说说周围邻居的反应吧,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邻里有没有什么纠纷。”顾添扔掉了笔。
陆斯站起来汇报了现场收集到的信息。
李可慧搬过来不到四个月,和邻居属于互不往来的状态。
除了房东,很少有人见过她,和她居住在顶楼,作息时间和别人不一样有很大关系,所以也不存在邻里关系不和,出现矛盾纠纷等情况。
房东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并不清楚李可慧的职业,搬进来后。
因为李可慧屋里的电器坏了维修打过两次交道,其余时间互不来往。
李可慧按时交租不找茬,房东提起这个人也是很陌生。
唯一的异常是昨晚十二点左右楼里忽然跳闸了,然后很多人被热醒,吵嚷了一下,房东起床推上了闸门,楼里恢复了供电,之后再没异常。
“李可慧作为一名特殊服务工作者,她接触的社会人员多且杂,居住地这块的人际关系暂时排除怀疑。明天找个时间,你们安排两个人再核实一下,楼里其他居民的个人信息,是否和今天提供的相符。然后看下有没有谁有异常,比如定了离岛的车船,甚至今天直接就消失了。现在我们把重点先放在对她服务对象的排查上。”
会议暂时结束,调查工作继续开展,回到隔间的顾添小声嘀咕。
“怎么全死了……我们好像走进了一个圈,圈里的人都死了。”
“掩盖的秘密就快要浮面了。”谢悯搓了搓脸。
“我感觉凶手是谁不重要了。”顾添说完,谢悯嗯?
“我是说,杀李可慧的凶手不重要,发出指令的幕后真凶才是最重要的,李可慧身上一定有我们还没发现的秘密。不在她的家里,肯定也没跟着她进坟墓,努力点能挖出来。”
谢悯一笑:“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不,我是对你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