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从谢悯身边推过去,顾添伸出完好的左手狠狠在谢悯手臂上拧了一把。
那一下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定要让谢悯疼。
可惜饿了太久,手指头软软的没什么力气,谢悯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还不是因为疼的……
只是觉得这人怎么无时无刻都要手欠呢!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顾添能活蹦乱跳比一切都强,手欠就手欠吧……
陆斯跑前跑后给他办好了单人病房,卓一鸣跟着顾添去病房,谢悯抬腿打听到值班医生办公室走了过去。
和医生了解了完整情况,他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顾添的伤虽然面积不小,但是造成实质性伤害的问题几乎没有。手术期间只是清理有点麻烦,后续注意下换药清洁防止感染就可以。
送ICU只是怕术后情况有变化,属于常规流程。
顾添麻药劲还没过就嚷着要出来,要见人。
护士当时只当他意识还没恢复,毕竟术后思维混乱甚至短暂神经错乱的病人他们见过不少,所以只是关注了他的各项生理指标是否正常。
本以为顾添麻药劲过了,醒过来了就消停了,哪知道更不消停,蹦跶着要下床,要见家里人。
好说歹说根本不听,后来无奈只能叫来医生全面检查,没问题就送他出ICU,有问题必须上镇定剂。
毕竟ICU里还躺着一溜命悬一线的病人,谁经得起他这么不消停地嚷嚷。
医生说到最后语带抱怨,有些生气的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嚷嚷着要见家里人,他家里人来了吗?你们都是他同事吧?”
从手术室到ICU相关医生都接到了上面的关照,表示这是抓捕嫌犯受伤的某地刑警队长。
所以他们再颇有微词,也尽量顺了顾添的心意,自然也猜到了这守在外面的都是同事。
谢悯一笑:“我就是他家里人。”
医生还没反应过来,谢悯晃悠悠走出了办公室。掏出手机,一条是陆斯刚发的病房号。
还有一条是好几个小时前顾劭霖发的,只有三个字。
“别担心。”
他打开通讯录,短信,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一条信息,所有人都没有联系过他。
他顿时非常自责,立刻给顾劭霖回过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