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在那儿的京都咒高校长乐岩寺嘉伸终于有了动静。
他用力将拐杖敲击地面，在阴影中露出一只眼，也不管自己凶恶的目光会不会吓到自己的学生，开口就是一句拒绝：“不要想弃权去打工，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苍老的声音加沧桑的音调，简直是教科书式的刻薄古板老头。
再看向富山，他躲闪着乐岩寺嘉伸的眼神，整个人都缩到只有半个他大的巫女服一年级身后，“我……我知道了。”
规则就介绍到了这里，双方队伍都被各自的领队带到了方向相反的小木屋里。
夜蛾正道开口就是一句“决定好谁是「人质」后再来找我”，然后就彻底不管我们了，完全是一副「接下来你们干什么我都不管了」的神态，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毛线和竹针，气定神闲开始做起了娃娃。
“……好吧，首先来整理情报，”五条悟像个小混混一样不满地咧嘴，“对方有五个人，我们有四个。”
因为是围坐了一圈，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那个……”
“一级咒术师不能当「人质」，春奈和硝子，你们谁去？”五条侧头看向我，“你问一下那个人，他有什么看法。”
我：“……”
“没有看法，”坐在我另一侧的夏油杰笑笑，抬手撞了撞并不想搭理他们的硝子，“硝子，帮我告诉那家伙，有什么话自己来跟我说，想打架现在就出去打。”
“听到了吗风纪委员，杰又开始惹是生非了，快给他两枪！”五条悟大喊。
家入硝子不耐烦地拽过五条悟，强行和他换了个位置。
看着明明坐在一起却硬是要背对背的两个人，我是彻底无语了。
“要不然你们还是打一架吧，”我诚恳建议，“这样我直接崩了赢了的人就好，别参加什么交流会了，我和硝子独自去交流也是可以的。”
“哇哦，春奈你怎么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呢？即使是同伴也没有让我强制退赛的权利哦！”
“其实是这样的，”我开口打断了五条悟的持续发力，平静说，“既然只有我和硝子能当「人质」，你们再闹，我和硝子拿到铃铛后原地踩碎，累了，大家同归于尽吧。”
“……”
很好，看样子终于可以开始正式筹谋比赛了。
在我终于把两个闹别扭的同学按头和好后，硝子缓缓开口了。
“我不适合当「人质」，”她干脆利落说，“如果对面是二年级，他们知道以后总会有欠我人情的一天，我有把握不会对我出手。但对面除了富山这个根本不出任务的二年级外全是一年级新生，迄今为止我还没有治疗过他们的一年级。”
换言之，还是一群不知道咒术奶妈珍贵性的愣头青。
我点点头：“那就我去吧，不过这个交流会都不交流的吗？我还以为会双方认识一下的。”
“用拳头交流也是交流。”夏油说。
……很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我去是没什么问题，以防意外，我先问一下，对面的那些人你们了解多少？有什么可以共享的情报吗？”
我的这个问题难住了在座其他人，半晌后，五条才不确定的开口：“那个巫女服的一年级很崇拜她的二年级学姐，这算情报吗？”
“……五条，你能分清楚情报和八卦的区别吗？”
“干什么干什么！「崇拜庵歌姬」这也算是情报哦！你看，歌姬一向喜欢开讨厌我的玩笑，虽然我知道这只是玩笑，但她的后辈不知道呀。再加上刚才杰的挑衅，在正式比赛里，比起「找到你，摧毁铃铛」这个选择，说不定她更愿意直接来找我们battle呢？”
听完这一大段话，我实在很想问问其他人，那位叫庵歌姬的学姐真的只是开讨厌他的玩笑而不是真的讨厌他吗？
硝子读懂了我的表情，点点头，又摇摇头：“歌姬应该是真的有事来不了，不然她肯定要参加这次「切磋」的。”
那我就明白了，人家是真的讨厌你啊五条悟！
按捺下吐槽的冲动，我知道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应该是没什么另外的信息了，于是便扭头去看夏油杰。
“很遗憾，我也不认识对面的一年级，”夏油耸耸肩，“平时没什么接触的机会，那个二年级我倒是听冥小姐说过，是传说中的天才。”
天才？
就那个穿着玩偶服把自己疯狂绊倒的弱质青年吗？
我坐直了身体：“怎么说？”
“高中时期偏差值88，因为自己吸引咒灵的奇怪体质才来咒高，发现这里并不能改变自己能看见咒灵的体质后干脆去考了大学，现在在咒高和宽政大学两校就读。”
“啊？宽政大学不是偏差值60就行吗，他这个成绩可以直接去挑选top3啊？”
“要配合咒高的课程，时间上错不开吧，不过听说他在咒高毕业后可以保送东大念修士。”
普通概念上的「天才」啊……
“不过值得在意的是，从小就有吸引咒灵的奇怪体质，本人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咒术天赋，但他安全活到了现在。”夏油提醒说，“富山应该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