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皇上为什么给贾琏官职,贾赦也明智的没有问,只是热情的要招待戴权吃酒。
戴权说宫中还有差事改日过来,这就告辞离开了。
贾赦也没有留他,只是临走前给他一份厚厚的大礼。
戴权坐在回宫的轿子上,用手摸了摸离开时贾赦塞给他的荷包,那里面的重量和厚度让他很满意。
本来他过去就跟贾赦有些交情,现在贾赦的表现又这么上道,他也愿意日后多关照他们父子两个。
“你回来了?那贾家可有什么反应?”等戴权回到正康帝身边,正康帝见了他就问道。
戴权服侍他多年,知道这位爷的疑心随着年纪越发的重,只怕自己这一趟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他也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去贾家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把贾赦给他荷包拿出来交给正康帝。
正康帝只是看了眼那荷包,并没有在意:“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朕过去给了那贾赦许多的赏赐,你也替朕收回点来。”
戴权知道正康帝这是说当年贾赦给废太子做伴读时的事情,也就笑着把荷包收了起来。这东西既然过了明路,他收的就更安心了。
他又看了看正康帝的神色说:“奴才有些时日没见过贾赦了,今天看他可要比过去苍老了些,也稳重了许多。想当年他跟义忠亲王两个,可是让师傅们都要跳脚的。”
正康帝经他这么一提也想起当年的趣事不由得笑了起来:“可不是,那两个小子十分的顽劣,日日都跟师傅们斗法。朕都没想到那一提起贾赦就恨的牙痒的张太傅偏偏喜欢他,把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了他。哦,这贾琏算起来是张太傅的外孙了?”
“是啊,贾琏正是张太傅的外孙。”
“张太傅也去了多年了。”正康帝顿时有一种时间飞逝的伤感。
那张太傅正因为废太子的事情跟他据理力争忧郁而死的,然后张家也受了废太子的牵连,举家离开了京城回了原籍再也没有音讯传来。
放下正康帝这边不提,等戴权一走,贾赦就叫人把“贾琏”叫来。
这个时候王熙凤正和贾琏在一处,两人正忙着对账本。
因为王夫人被贾母禁足,这管家的事情就交给了邢夫人,另外贾母也提出让新嫁进门的“孙媳妇”也跟着管家。
管家的事情上辈子贾琏也做过,不过那是外面爷们的那种管家,而不是内宅女眷的管家。
好在贾琏又不是笨人,又有心拿下贾家的管家权,自然很快就上手了,今年过年就是他和邢夫人一手操持的。
不过这一回,无论贾琏还是王熙凤都不是上一世的浑浑噩噩,两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贾家公中的账本上。
他们两个都想起,现在这个时候风调雨顺并没有灾荒,庄子上一连几年都是丰年,铺子的经营也很平稳。
这样算下来,贾家公中的余钱应该不少,可是他们两个都清楚的记得,用不了几年贾家就变得入不敷出了。
用王熙凤的话说:“现在既没有需要娘家助力的娘娘,也不用盖什么省亲别墅,更不用摆什么皇亲国戚的排场,那这钱是怎么回事?”
贾琏更是怒火中烧,他身为贾家的继承人,这是有人挖了他的墙角,抢了他的钱。
确切的说这个“有人”是谁,他和王熙凤都清楚,甚至他们两个已经打算从账本中能不能找出猫腻好给那人一击重击。
只是他们两个在账本方面并没有账房专业,又不好把账本拿出去找人看,只能他们两人有时间就窝在一处一起啃账本。
好在现在是年节的时候,他们两个又是新婚,白日腻在一处也没人不长眼睛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