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迎春异母,加上男女大防,平素并没有多少来往。
不过他也知道迎春有些木讷老实,跟二房的庶女探春比起来并不出挑。
这么一想,贾琏就更气了。
探春是什么人?迎春是什么人?
探春只是工部员外郎家的庶女,迎春则是荣国府一等将军的庶女,同为庶女身份其实有很大的差别。
贾琏这辈子因为现在身份的关系,跟迎春探春甚至隔壁府的惜春都多了交往。
交往中他早就发现了,他这个异母妹妹论灵动不如探春,论果敢不如惜春。
惜春是嫡女迎春比不过她是应当的,可同为庶女怎么连探春也比不过。
贾琏这些日子把迎春的言行都看在眼里,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育迎春了。
现在听到迎春和她ru母的对话,他顿时心头火起从原先站的地方走了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有哪个奴才敢教训主子的,今天我真是开了眼界!”
贾琏走了过来,随便一脚就把那ru母踹到在地。
他的心态还是过去的男儿心态,遇到这种人直接就上脚踹。
那奶嬷嬷被踹翻在地,又眼见着踹了她的人是如今正管家的“琏二奶奶”,顿时就慌了神。
一旁的迎春也被自己的“嫂子”吓了一跳,又觉得御下不利又羞又愧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人。
那奶嬷嬷在迎春面前耍横欺负主子习惯了,在刚开始吓了一跳之后就稳定了心情。
她想着这“琏二奶奶”是新媳妇,别看现在管着家,可是脸上还是嫩,她大不了倚老卖老。
于是她索性也不爬起来,就着这姿势坐在地上捶着腿大哭起来:“二奶奶老奴是出言不逊,可是老奴辛辛苦苦的奶大了姑娘,自诩把她看的比自己亲生的孩子都重。我是想着姑娘年轻,现在又得了老太太太太的看重,这年下里手上余钱不少,怕她小人家被那些小蹄子们引着胡乱花钱,这才想着把钱要过来替姑娘存着。”
她这番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怕迎春身边的小丫头引着主子乱花钱,她是为了迎春好才要钱的。
这话一出口,贾琏还没说什么,跟在迎春身边的小丫头就不乐意听了。
她当时就想冲过来这跟奶嬷嬷对质,幸好迎春把她拉住了。
那对主仆的动作贾琏自然是看在眼里,他仔细看了眼跟在迎春身边的小丫头正是现在还很稚嫩的司棋。
想到司棋后来的遭遇,贾琏叹了口气,索性先把那个睁着眼说瞎话欺主的老嬷嬷处置了。
“你这老虔婆,满嘴的胡话。我这妹妹是堂堂荣国府的二姑娘,祖上的威风不提,如今她父兄俱在,还有我这嫂子看着,怎么会让小丫头欺了去?倒不如说是你这老婆子仗着给姑娘吃了几天的奶有点子功劳,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负起主子来?你且等我去禀了大太太,把你一家子都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