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家中长辈又说了一门亲,倒是顺利拜了堂,可没多久新妇忽然生了重病,很快便撒手人寰。
此后这么多年,穆兰山似乎都没有再娶的打算,传家宝便一直没送出去,后来授封云川节度使,便将镯子留在京城老宅,前几日回京无论如何也找不见了,一同失窃的还有几样古玩字画。
家里流传几代的东西,早不是以价值几何来衡量了,穆兰山报了官,州府衙门倒是接了,皇帝听说后又命大理寺审理此案,可见其重视。
凡经大理寺的,没有悬案疑案,一番通查,不消数日就能水落石出。
容舟送穆兰山出门,一回头阿虞就蹦过来,双眼亮晶晶的:“哥哥,这位云川节度使如今还没家室吗?听说他已近而立之年了。”
她不清楚内情,但对这位年轻有为的节度使很好奇。
容舟说是:“建功立业,没时间考虑儿女情长吧。”
阿虞表示不赞同:“什么就叫儿女情长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着,红袖添香,软玉温香岂不快哉!”
容舟瞥她一眼,眉心轻蹙:“你从哪里看的这些?”
阿虞没敢说是从话本上看的,里头那些恩怨情仇荡气回肠,看着可有劲儿了,那几本书还是自己闲来无事时搜罗来的,诗经礼记都看够了,趁容舟不在家时就带到书房里看一会儿。
容舟想她没这个胆子顶风作案,哪里会往那上头想。
阿虞慢吞吞的踱过来,观察着他的神色,半晌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昨儿,没生我气吧?”
“我气什么?”他斜睨她,嘲讽一笑:“跟你一样甩脸子,转身就走?”
愈发说的阿虞没脸。
她垂着头,闷声说:“是我的不是,不该同哥哥置气,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