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答对了十一道题。”而我们的要求是最少答对三十道题。
才十一道吗?其余的香莲社成员目瞪口呆。就这还想加入香莲社?
竟然有十一道?曹胖子和婓鹤目瞪口呆。
曹胖子欲哭无泪。十一道啊!足足十一道啊!新乐竟然如此了解沈昱!婓鹤若有所思。看来新乐对沈昱是认真的啊。既然如此,这香莲社非加不可了。
剩下两份卷子更不能看了,曹胖子只蒙对了三道题,剩下的都在胡诌。而婓鹤一道题都没有答。曹胖子抢过婓鹤的卷子看了起来,确实没有答题,虽然写了很多字,但婓鹤只是把沈昱十岁那年写的《说学》从头到尾默写了一遍。
婓鹤耸耸肩:“沈昱十岁,我也十岁。我爷爷、我大伯、我爹看了沈昱的《说学》,再看我在院子里捅蚂蚁窝,气得不行,拿着棍子非要我把这篇背下来不可。”幼时背的东西都记得牢,婓鹤就是想试试,没想到真能默写出来。
曹胖子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婓爹殷殷切切的劝学模样,吓得打了个激灵。
颜楚音有些不服气。十一题啊!四舍五入对了快一半,怎么还没够上入社标准?他正要说话,婓鹤抢话道:“我们、我们兄弟的基础确实是差了一点。诗呢,做得不好,哪里敢班门弄斧与沈昱相和啊!但我们的心都是真的啊!”
汤子宁还没无语,曹胖子就先无语了。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呕呢!
“我们不像你们,可以在太学和沈昱朝夕相对(当然啦,因为我们都是国子监生)。”婓鹤开始诉苦,“沈昱平日里爱去的地方,我们也去不了(废话,那种诗会之类的,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爱去)。沈昱对我们来说太过遥远了(远得如同国子监门口的石狮子永远见不到太学门口的下马石)……我们只是读过少许沈昱写的文章,还是辛辛苦苦弄来的(我爹揍我真的很辛苦)……”
这话落在香莲社成员耳中,只有满腔的心酸!
一时间,大家竟然觉得这三人答题答得不好都是情有可原的了。他们条件不好、家境一般、更没什么人脉势力,可就算这样,他们还在努力追寻沈昱。
他们的心是诚的啊!
婓鹤上前一步抓住汤子宁的手:“难道我们学问做得差,就不配加入香莲社了吗?作为社长,你岂能如此狭隘!香莲社的意义不就在于让更多人知道沈昱的风采吗?我们卷子答得不好,才更应该收下我们啊!我们需要帮助啊!”
听到这话,汤子宁竟觉得有些道理。
婓鹤又说:“再说,我们兄弟仨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大家有文采的出文采的,没文采的可以出力嘛!只要收下我们,我们愿意每月为社团提供一点活动经费。我们……学问太差,见不到沈昱的面,唯有这样能离沈昱近一点了。”
“我……我们……”婓鹤哽咽了!他收回手,一只手抬起,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脸,另一只手垂落着,借着衣袖的遮挡,用力拧了大腿一把。他常在家里的女眷跟前演戏,这套都是他常玩的。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我只是太激动,被呛住了,却做出了一副用袖子擦眼泪的模样,待袖子放下时,眼眶果然是红的。